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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晉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掌心有些濕潤，又冰冷。幾乎是強硬的，雍晉一根根指頭掰開他的手。他聲音聽不出情緒道：&ldo;我是認真的，你不用再聯絡我。&rdo;周君手勁鬆了，他懷裡空了。雍晉往視窗走了幾步，周君卻道：&ldo;我是真喜歡你，所以我才會留你。&rdo;

雍晉的身體頓住了，在黑暗裡像塊巨大的石，安靜堅硬，不會後悔一般。周君再也崩不住，沒骨氣地落了淚：&ldo;所以，如果你是認真的，我也會認真。我真的會不再聯絡你，我們就再沒任何關係了。哪怕你以後後悔，跟我說今天有多麼無可奈何的原因，我也不會聽的。&rdo;

他死死看著那道身影：&ldo;所以如果你今天跟我說你的苦衷，我能理解你。我不會耽誤你，只要你肯說。&rdo;那邊安靜了好半天，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雍晉又往前走了幾步，他扶著視窗，低聲道：&ldo;再見。&rdo;

說罷他便走了，頭也不回的。周君好半天才去開了燈，他的背疼的厲害，心更疼。他的手背上有血漬，被他的眼淚沖得淡了，成了些許粉印。他在床頭找到了蜷成一團的煙，周君怔怔看著那煙許久，才大發雷霆。他讓下人進來房間，將所有床單被罩都扯了，他不想在這間房間裡再聞到其他得味道。

第48章

週二少發了一場大火，病倒了。同去年一樣病得厲害，燒得不斷說胡話。病情反覆，熬幹了底子，見天地瘦了下去，嚇得周家大亂，周閻推了好幾個飯局，中醫西醫輪流看。嫂子每日都去城西觀音廟拜，捐了許多香油錢。

這些事周君都不知道，他只知自己太累了，又傷心。帶傷受寒，還被刺激著，人一下便垮了。下人說二少病倒前，本叫人進來收拾屋子。誰知道下人剛將被套一拆，周少爺又讓人通通出去，自己將自己鎖在房裡，不知做了什麼。

第二日臥室裡全是酒瓶子，周少爺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醉死過去。窗子開了一條小縫，即便如此還有冷風不時吹入。下人給周少爺擦洗身子時，發現周少爺身上有不少灰，一身睡衣全是摺痕，跟狠狠折騰過一場一般，還有隻鞋子不知所終，最後在窗子外的石臺上找到了。

下人看看鞋子，再打量周少爺這身痕跡，心裡難免起了疑心。這少爺該不會醉酒了想不開吧，好在人沒出事，要不然大少爺能扒了他們的皮。也幸得這少爺懸崖勒馬，怎麼著也時回到床上睡了。哪知避開了墜樓，卻沒避開這場大病。

周少爺的房間裡沒日沒夜地點著炭火，燒得暖烘烘的，還熬了不少藥。搞得周家上下兵荒馬亂的周君根陷入棉花裡一般睡著，不肯睜眼。夢裡他推開窗子去找雍晉，那嘴硬心狠一走了之的人回來了，驚慌地扶住他半個栽在窗外的身子。

男人比他還生氣，臉色鐵青，想狠狠給他一下，卻又不知道從哪下手的模樣。周少爺在夢裡很是威風，他狠狠給了雍少將一耳光，勁道十足，雍少將本就受傷的臉又多了幾道指印。

解氣過後的周少爺又悔了，他抓著雍晉的衣領，嘟囔著讓人別走。這夢太美了，他都捨不得睜眼。他好似都聞到雍少將身上的味道了，他擁著他，小聲道歉。輕柔的吻不斷地落在他的臉上，最後落到了嘴上。嘴裡被渡了口苦澀的液體，不算難忍。掌心的溫度熨著他的下巴。夢多美啊，美得他險些捨不得睜眼。

可美夢缺猝不及防地結束了，那些美好通通消失的無影蹤，周君慌了，他同想抓住什麼似地，猛地睜開眼。夢的感覺彷彿還未消散，空氣中宛如還殘留著那人身上的味道。周君恍惚地看著床頂帷帳，不知今夕何夕。

周君身上沒有什麼力氣，被子很厚很沉，他出了一身汗。嘴裡還殘留著一股子藥味，周君緩慢地移動著眼珠，房門口傳來東西砸碎的聲音，嫂子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