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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意想去咖啡廳裡喝杯黑咖啡醒神,沒想到拿著咖啡杯準備離開時,咖啡廳前門的兩位客人在鬧事。周君皺眉,不想湊合,因此從後門小道出去。沒想到撞見一位有些面熟的人,正站在小道旁抽菸。他也沒料到周君會從這裡出來,連忙帶上帽子,匆匆從小道走了出去,穿進人流。
周君也不追,他慢吞吞都從小道走了出去,攔車去醫院。這段時間一直有人跟著他,剛剛是他再一次與暗中觀察他的人會面。那人是之前見過的灰衣男子,他猜測過雍晉往他身邊放了人。不然戒指不會出現在雍晉手上,雖然這僅僅是猜測,可跟蹤他的人從未有過任何傷害他的行為。
他幾乎能夠確定這是雍晉的人了,也只有雍晉要做這種事。他坐在搖晃地黃包車上,輕輕地笑了:&ldo;總是小瞧我。&rdo;語調嗔怪,甚至有些甜意。
此時遠在另一個地方的雍晉,位處於醫療帳篷中。彈片割開了他的右上臂,深可見骨,醫療兵在為他緊急縫合。雍晉面色不變,用沒傷的左手和嘴,拆開了一封信。裡面抖落出了一張照片和一封信。雍晉沒去看那封信,而是先捏起了那張照片。
他手上有血,碰照片上的人臉時,留下血汙。雍晉不敢碰了,小心地將手收回來。他看著照片上的人在同別人說話時,臉上所綻開爽朗的笑容,自己也笑了。
周君到了醫院時,已經比較晚了。大哥還沒入睡,在看帳目。周君倒也沒有阻止大哥,畢竟在醫院這些時間,大哥一直都不太放心生意。不讓他看讓他休息,反而不肯聽。倒不如讓他看了,自己看累了再去睡,心理上也比較滿足。周君也覺得不把大哥當一位病人看,對大哥要好得多。
大哥知道他明天要出發,面上雖然不顯,實際很擔心他。甚至要求他出去一個星期電話或者電報回家,不夠條件的話,也得寄信。周君苦笑不得:&ldo;哥,親哥!我起碼要在船上漂半個月才能落地,怎麼發訊息給你。你就別擔心了,最多兩個月我就回來了。&rdo;
在病房耗了一會,周君回到家中收拾行李。他把裝著懷表和銅錢的錦囊取出,銅錢用紅繩繫了一下,就戴身上。第二日他拿著行李箱,穿著一身便衣打人力車去碼頭。如今他不再像以前一樣那麼講究了,也無法穿皮鞋。最開始四處奔波時,皮鞋打腳,出了不少水泡。
家中李嫂心疼他,給他納了一雙千層底。穿起來雖然不算太好看,但勝在舒適。周君一身粗布麻衣,但樣貌和周身氣質還是不一般。剛到碼頭上,許老闆就很快認出他來,揮著帽子叫喚他。和許老闆在一起的還有三個夥計,周君沒有來生意場上的那一套,和人家握手,夥計們也不興這些。
夥計裡個子高的叫大腳,說是跑得比較快。面板黑一些的叫老毛,水性很好。一位面相機靈的叫小任,長得還挺清秀。聽說跑過好些趟,是老手了。對打聽各地的訊息,也比較精通。周君客客氣氣說:&ldo;你們叫我小周就好。&rdo;
幾個人聚頭後就檢票上船,周君放下行囊,就和夥計們還有許老闆湊在一起喝酒。不止喝酒,還要打牌,說些風流韻事。周君模樣出眾,自然就被起鬨讓他說自己的事。還說等到了地,要帶他去找最好的小姐。周君當然不會去找小姐了,他現在哪裡還有這些心思。
只好從懷裡掏出那個懷表,在幾位夥計面前亮了一眼:&ldo;我媳婦送我的,等完事了還得回去娶他。&rdo;大腳哈哈大笑,拍著膝蓋說周君是不是男人,怕自家媳婦。小任年紀不算大,因此也成了下一位被圍攻的物件。小任倒是放得開,竟然開始和他們說起了哪個地的女人面板嫩,比較好弄。
第一天就這麼過了,周君喝得微醉。這些行商人帶得酒都很烈,大概是經常要露宿,烈酒暖身。剛入喉時辣,後勁還足。周君中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