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蘇以坐在書桌前,放上音樂,將耳機放進耳朵,她想安靜。這一頓午餐的相處,心裡越發堵的慌,不是滋味,完全靜不下來。
耳朵裡是優雅的音樂聲,女歌手的聲音溫柔婉轉,但撫不平腦子裡的波瀾。
她不明白他們這是在幹什麼,算什麼事?
她不願意和祁明澤有矛盾,她害怕和他不和,但現在她寧願乾脆明明白白的吵一架,總算是痛痛快快的。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蘇以心裡難受,想大發脾氣,但是到最後什麼也沒有。她只是將音樂聲調到更大,將眼睛鎖死在電腦螢幕上。
晚餐,霞姨來請,她知道祁明澤一直在家裡沒有離開,想到中午的情形,她不想出去,就撒慌說自己忙,要工作完了再吃東西,霞姨也擰不過她,就妥協了。
一個小時後蘇以才從工作室出來,這一個小時裡沒人找過她。
霞姨將熱好的菜再端上餐桌,這一餐,蘇以一個人,食不知味。夜裡,第一次她比祁明澤還要晚才回房間,沖完澡躺上自己那一側,毫無睡意,睜著眼睛看昏暗裡的一切,祁明澤就躺在她的背後。
同床異夢,這大概就叫同床異夢,滋味不好受。
他們的同床異夢也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吵架,沒有紅臉,甚至沒有說過一句重話。
一股淚水從眼眶子裡衝出來,蘇以將臉埋進鬆軟的枕頭裡,直到背上覆了隻手。
蘇以將臉從枕頭裡抽出來,帶著憤怒的眼睛看向她從來看的滿眼甜蜜的人,「你既然沒睡著,為什麼要裝睡著。祁明澤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突然這麼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祁明澤冷道。
蘇以簡直無話可說,不知道從什麼說起,默了片刻,「祁樾舟他是我表哥,我從小都受他的照顧,他只是兄長。」
蘇以覺得這件事難以啟齒,但她說了,而祁明澤眼睛裡卻躥起了火光,「別在我的床上提別的男人。」
「他不是男人,他是兄長。」
「兄長也是男人!你既然已經結婚,就應該遵守已婚規則,不對嗎?」
蘇以還躺在枕頭上,她簡直對祁明澤的話不可思異,「那你告訴我什麼叫已婚規則?」蘇以帶著點諷刺意味的話終於激怒了祁明澤,他突然朝她伏下身,一把將她壓在了身下。
「說喜歡我,愛我,在乎我,說的多好聽,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態度,你就是這麼在乎人的?」祁明澤話說的咬牙切齒,像恨不能對蘇以動手。
「我沒有在乎你?如果我沒有在乎你,那是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我怎麼對你!我對你不好?是讓你受委屈了,還是讓你受罪了?啊?」
「那你現在算什麼?你今天算什麼,昨天晚上算什麼?」
蘇以像失了理智,使勁的在祁明澤的禁錮下掙扎,掙扎的祁明澤看握在自己手上的細手腕像要折斷,看蘇以細長白嫩的脖子像要被她自己的髮絲割破。
祁明澤臉色變了幾變,像是在壓制,又像是不想壓制,最後他總算是鬆了手。
看著枕頭上的人,細黑的髮絲糊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兩邊眼角還在淌淚,乾淨晶瑩,帶著光點。
祁明澤從她身上退開,下頜動了動,半晌,「抱歉,你就當我發神經吧。」
祁明澤丟下一句話,下床,幾步進了衣帽間,感應燈隨著他的腳步一盞盞亮起。他一把扯掉身上的睡袍,胡亂從衣櫃裡扯了襯衫西褲,衣架掉落,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他套了件大衣便出了房門,衣領隨意的敞著。
很快,祁明澤下了地下車庫,隨便抓了把車鑰匙,一輛黑色轎跑駛出院子,在冰冷的夜裡直駛進城。
城北有個娛樂城,娛樂城附近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