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的冬天:李瑞終章手記三(第2/2 頁)
應吧,但我不相信報應,那為什麼善良的好人也會死去,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存在,既然這樣我的罪惡理所應當。
還有什麼要逃避不能接受的呢。
算了,什麼都不想可能熬的快點,剛吃下的東西維持不了太久的體溫,鼻腔吸進去的風撥出來不再是熱的,我蜷縮在她們的腳邊多少可以遮一點,冷在我頭髮上結成冰,埋進去膝蓋的中心還有一點溫度。
要麼是白要麼是黑,我明天還是打起一點精神多動兩下吧。
傘,圍巾,帽子手套,針我還是沒有找到,索性用一根刺綁上線照樣可以縫,再不濟找一垛雪底下枯的草也好,就不用聞燒塑膠垃圾的刺鼻味,草煙燃燒的味道能稍微讓我離火近一點。
好吧,在這樹葉都沒有的風中我有些妄想了,雪的厚度好像停止了增高,落在我的背上沉沉的,進了脖子裡沒有融,真神奇大約也是一樣的冷,明天它們就會消失。
這樣的天氣總是在生與死之間搖擺不停,但又不會到凍死人的地步,冷是浸泡在骨髓裡的冷,最多不會超過零下三度,我的印象裡是沒有過的,南方的冬天雪很少見,以後在我的每一天消融之後又重新落下。
沒有盡頭,天和地以這片白色為中心,我看不到一點起伏。
最後,我好像睡著了,在醒來的天還是晦暗的,我究竟有沒有睡著都有些分不清,昨天今天已經沒有了意義,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我依然是躺在冰雪中,這一點好像永遠都不會變。
起霧了,是來自天上的雲墜落,灰色的比白色要討厭的多,南瓜吃完了,不再黏糊糊的我忘記蓋蓋子了,加上雪變成了南瓜餅,需要用舔的才能吃,咬不動,用過的東西沒必要帶上,明天可能就不需要了。
本來就是孑然一身,也留不長久,走了很遠遠的我忘記了時間,路是沒有邊界的,直到踩在雪裡的綿感在減輕,霜霧稀薄的背後是一座全是冰雕的小鎮。
白色的屋頂,灰暗的牆,複雜交錯的小道讓我不知道該往哪兒走,頭顱會隨著我的腳步移動。
都是人形的冰雕,我身後的她們其實也會凍僵,她的頭髮都不會隨著風飄,全是細碎的冰碩,只不過一直在隨我走動沒法凝固罷了。
都是一樣落滿頭頂肩膀落滿了厚厚的雪,我和她們穿梭在其中它們都不會動一下腳步撲過來咬我,我好像成了這裡唯一活著的事物。
之前想要的就不會缺,傘圍巾帽子手套,在借一下其中一個的裙子它應該不會介意,衣服我應該早得給她們換一下了,硬的成紙板。
如果忽視她們下垂拉聳的腦袋,有那麼一瞬間我會以為她們還活著,隨著我都隨著走,到這我才想起來還有我自己,房子多的地方外在條件總是不會缺。
衣服撿了一塊有四個口袋的大衣,有點像女士我不確定,合適就行,鞋子在床底下找到一雙真皮的,差不多之後發現自己的手還裹著布條,差了一雙手套。
過冬用的東西怎麼可能在春天置辦的屋子裡有,有我也沒有翻到,至於我從來都不重要,她們跟著我像個人樣就行,我是什麼樣就無所謂了。
雪難得的停了一天,安靜的連風聲都沒有,天光和地面上的雪白的反射刺眼,我又摔倒了連帶著旁邊的一具屍體,西裝革履胸前還佩戴著一個蝴蝶結,我注意到屍體僵硬的向我揮動手上戴著一雙手套。
黑色的,很薄,沒辦法保一點暖,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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