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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何文康扶著大黑框點點頭。
郭立方走到他面前,「第一,你說你當時是因為好奇操場上有人,所以特地過去檢視情況的,對吧?」
「嗯。」何文康接在後面補充,「那天都開始放假了,路澄同學那麼晚了還在操場遊蕩,真的很可疑。」
「我們看待問題不能以偏概全,當天不光是路澄一個人,二班也有很多學生在操場上,你就沒有想過這裡面可能有誤會呢?」
「不可能。」何文康開口反駁,「我們兩個實驗班的學生都是謹守本分的。這個……可能是二班的同學提前約好了,一起留下來打籃球。」
他把話說完,下意識地抬手去扶鼻樑上的大黑框。
郭立方盯著他做完這個動作,話裡頓了頓,「好,那這個問題的答案待定,繼續下一個。你說那天是路澄同學先挑釁人的,對嗎?」
「對。」
「那你把這個細節拉出來具體講講,路澄同學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方式去激怒對方的。是單純的口頭挑釁?還是加上了肢體動作?同樣的,對方同學在接到這個訊號之後,又是以怎樣的具體行為進行反擊的?」
「路澄他、他……」何文康不住地用手抬眼鏡。
郭立方目光和藹,「別著急,現在時間很充足,你可以慢慢回想。」
「主、主任,我……」何文康求救似的看向嚴主任。
「別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嚴主任大手一揮,鼓勵他大膽開口。
何文康扶著眼鏡快著急上火了。
「四眼仔,勇敢點,大聲說出你的心路歷程,嚴主任會給你做主的。」路澄抱著手臂靠向桌子,霍霍補刀。
何文康用餘光偷掃了他一眼,暗勁咬牙,「時間隔得太久,我記不太清了,但是那天確實是路澄他先動的手,二班當天所有在場的同學都可以作證!」
「任何衝突一方的片面之詞,都不足以成為判定依據啊。」
郭立方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何同學,麻煩你把眼鏡摘下來給我看看。」
「我的眼鏡?」何文康一臉見鬼地摘下眼鏡,不知道這位過來接管八班的新班主任,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眼鏡少說也得上七八百度了吧?」
郭立方把何文康的眼鏡舉在面前看了看,一臉認真道,「何同學啊,你近視程度這麼高,當時天又那麼黑,搞不清楚事情發生的具體情況,老師可以理解。」
路澄聽到這裡,很不給面子的吭哧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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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路澄用力把書包甩上肩膀,步子一轉,入眼一截白袖子,沈隨就這麼直挺挺地闖進他的視野中。
樓道里的陽光刺眼,曬得人面板發燙。
沈隨懶洋洋地靠在窗戶邊上,看到路澄突然走出來,不但不慌,甚至波瀾不驚地抬手沖他打了下招呼,「恭喜你被保釋成功,中國好同桌的同桌。」
路澄滾了下喉結,聲音透著一絲煩躁,「你剛剛在外面聽到了多少?」
沈隨眼簾半掀,語氣輕快的幾乎找揍,「都聽到了,要滅口嗎?」
作者有話說:
隨哥:現在是一米,以後是負……
第6章
聽說你衝冠一怒為紅顏?
路澄站在原地安靜了一秒鐘,沈隨的聲音傳到他耳邊,跟卡帶似的「duang」了個擦響。
——都聽到了,要滅口麼?
這輕佻的、作弄的、挑釁的調調兒,彷彿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來打啊來打啊」
媽的,當他是什麼,拳皇?
沈隨這個人,怕是天生就招人手癢。
路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