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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話一半是說給自己聽得,他比當事人還急,內疚和擔憂漸漸湧滿心頭,剛才被親的事早被拋在腦後,他迅速給人披上大衣,又拿了不少現金,鑰匙揣進兜,面色匆忙把人領去了醫院。
到醫院拍片一看,右臂骨折。
越舒神色凝重,心情抑鬱地都無法形容了。
這都什麼事啊,他本意是為了把人領回寢室照顧的,結果反而雪上加霜,如今葉景鑠不僅腦震盪、醉酒、發燒,現在還因為自己再加個骨折。
越舒轉念一想,葉景鑠為什麼突然親他呢?要不是他搞突然襲擊,自己也不至於動手啊。
越舒想起那個吻,葉景鑠也不像毫無意識,難道是因為喝多了?可就算酒後亂性,物件也不該是他啊。
葉景鑠是……同性戀?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越舒身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可能,葉景鑠喜歡梁惜瑤,那是再明顯不過的事。
他向來討厭同性戀,每當這個詞一出現,腦海里浮現的便是李文清的嘴臉,因恨生恨,他如今不僅恨李文清,更開始恨這個日益龐大的群體,就像是一種病毒、一類流感,一旦染上便無法自拔,連思想也會跟著惡毒墮落。
他姐就是其中最大的受害者。
越舒潛意識裡的葉景鑠人品高尚、重情重義,是爺們中的代表,騙婚那種事那人自然永遠都不會做的出來,所以越舒很難把「同性戀」三個字同葉景鑠聯絡在一起。
難不成葉景鑠是雙性戀?對女人也行,對室友也行?
所幸葉景鑠骨折程度不重,可以透過手法復位,石膏固定治療,按醫生的說法,打上石膏,修養兩三個月就能康復。
越舒簡單算了下日子,日期正好截止到放假的第一個月,葉景鑠好像沒法期末考試了……
當晚,越舒陪在病床前守了一夜。
第二天,陳浩然和蘇杭都來了,闖進病房後,熟睡的倆人都跟著醒了。
越舒沒去陪護床上睡,維持了一個姿勢坐伏在病床上,起來時腰痠背痛,別提多難受了。
「骨折?」
陳浩然也聽得一愣一愣,說:「這次也是因為從床上掉下來?」
越舒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但你那個床鋪,後來宿舍阿姨不是找人給你加高了嗎,怎麼掉下來的?」
葉景鑠有些茫然,一臉無辜,「不知道,昨晚記憶不太清楚,我一睜眼就這樣了。」
越舒猛吸了口氣,瞪直了大眼睛看著他,一把抓住他脖領,聲都變了:「你說什麼?!」
葉景鑠怔然無措,像是被父母無端訓斥的長子,他溫潤的聲音說:「我昨晚喝了很多,之後的事…不太記得了。」
越舒一瞬間感覺一股鬱結之氣憋到喉嚨,氣得他想抓耳撓腮,葉景鑠說他喝斷片了,這就沒了?
那個吻呢?就算白親了?
就他一個人記得??
陳浩然都看不下去了,連忙把倆人分開,勸道:「小越越,你咋對咱病人那麼兇呢?有啥事好好說,別動手,你跟老葉遇著啥矛盾了?」
越舒仔細盯進葉景鑠的眼睛裡,發現那人毫無波瀾,只剩下疑惑的訝異。
越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緩緩鬆開,心情複雜地拍開陳浩然攔架的手,洩了氣似的說:「……沒什麼。」
蘇杭站在床邊,雙手環胸,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他眼簾微動,突然說:「你傷的是右手,要怎麼辦?」
葉景鑠低頭看了眼右手上厚重的石膏,輕微抬了抬,嘴角微微翹起,說:「放心,我還不至於休學。」
蘇杭用鼻子不可見聞地輕哼一聲,說:「那就好。」
蘇杭起身,一把拽住越舒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