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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她控訴的眼神,陸無離泰然自若無辜狀:「是你自己想歪了。」
「……」
見她眼圈又紅了,保不齊下一刻就哭上了,陸無離忍住笑:「我是想問你,為何想讓我留下?」
這個問題很簡單,只是棠覓猶豫要不要將另一件事告訴他。
她想了想,左右那些荒謬的事都說出來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目光軟軟說:「大人在身邊我安心些。」
頓了頓,又道:「還有個原因,我曾做過一個夢,夢裡的故事和上一世全部銜接上了。」
說到這裡,陸無離清晰捕捉到她眼底的後怕。
不知怎的,一想到夢裡的畫面,那股子窒息感直壓迫得她無比難受。
棠覓稍稍調整過後,輕聲道:「在那個夢中,我不知道那是哪裡,大約……也是邊境吧。我看到大人領兵同人徵戰,隨後不久,有一行舉著蕭國戰旗的兵隊趕了過來。」
她停頓了下,壓下心口的不適,喉嚨澀澀的:「我以為那是來援助大人的,可是……」
陸無離已經大致猜到,可她堅持說完:「可是那些人和敵軍一起攻打你們,最後,我看到有很多的箭朝你射去。」
終於艱難的將那場畫面敘述完畢,棠覓眸光帶著幾分乞求:「大人,你別去了好不好……」
陸無離張口,想說那只是夢而已。不過,這京城也不是沒有能做到這件事的人。況且那個人,恐怕真的能做得出來。
思及此,陸無離問她:「夢裡有沒有別的細節是你忽略了的?」
棠覓想了想,果斷地搖搖頭。
當時場面太過混亂,又令她太過震驚,如果真的被她忽略,那她現在也是想不起來了。
在這個時候,棠覓眼前似有白光一閃,忽然想到什麼。
她神情一震:「我記得喝下毒酒前,葉笙蘭曾對我說過一些話!」
當時她未曾多想,後來有了那個夢她才有了猜疑。
陸無離眼眸微眯:「是什麼?」
棠覓回想著當初,記憶猶新。
「我早知你這般容貌終是害人害己,不該留你至今。去吧,喝下這杯酒你就能與陸無離相見了。」
「陸,陸大人。」
「他……很快就會下去陪你。」
……
「本來我不知道她這話是何意,可是聯想到不久前的夢,好像就可以解釋了。」
話到這裡,一切的迷霧按照她的說法都有了解釋。
陸無離倏地起身,衣袂輕擺,步伐不疾不徐地走到燭火邊。
他垂眸,銀質的面具在昏黃的燭火旁染了顏色,冰涼冷冽中增添了幾分柔和。
此刻還不能定義她話語的真假。
陸無離攤開手掌,目光落在那才癒合不久,粉色疤痕的手心上。忽然想起,前幾日他曾做過的那場夢。
當時覺得那場夢無厘頭,可如今,和她所說倒是可以對上號。
她說她被關在暗牢裡,在那裡面,面對的是什麼,會收到怎樣的折磨可想而知。
明明她所言都有極大的可能是編造出來的,可陸無離不知該如何訴說此刻心底的怪異情緒,不爽,非常的不爽。
可是這種不爽緣何而來,他又不甚明白。
直覺告訴他,是因為他身後那個哭唧唧磨人的小姑娘;理智又告訴他,他的情緒不應該也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變得不可控。
可事情發展下去,那股子不爽煩躁感幾乎蔓延至全身。
不是因為她還能因為什麼?
聽到她說她是重生來的,他沒什麼太大情緒變動,因為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般不能用常理解釋的事情,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