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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給徐修遠解決吹發、洗漱和整理被褥的問題,平秋兩手叉腰在原地轉兩圈,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徐修遠跟在後面,將額前的頭髮隨意地往腦後一捋,問他:「我睡地上?」
平秋搖頭:「我睡地上吧,給你換了新床單,你將就一下。」
「不用,床太軟了,我習慣睡硬床板,」說著,徐修遠不管平秋阻止,徑直鋪開摺疊的毛毯,光腳踩上竹蓆,「其實我以為你會把地鋪打在客廳的。」
「……客廳沒有空調,很熱的。」
「我知道,我喜歡睡這兒,」徐修遠抬頭看他,「你去洗澡嗎?」
「哦,就去了。」
浴室裡還熱氣蒸騰,平秋將換下的髒衣服丟進洗衣籃。正彎腰脫掉內褲,他猛然回頭望去牆邊的塑膠鉤子,上面掛著一件乾淨內褲,是上迴路洋來這兒留宿忘記帶走的,顏色很花裡胡哨,和平秋以往的審美大相逕庭。
他欲蓋彌彰地將內褲收下來塞進抽屜,再掃視一番空間逼仄的浴室,確定再沒有路洋的東西留著才鬆口氣,然後站進蓮蓬頭底下,熱水沖得他的思緒一片混亂。
為了避免尷尬,平秋特意在洗澡後連帶著將髒衣服都洗了。腳邊的洗衣籃裡還有徐修遠換下的衣服,他沒敢多看,匆匆帶著濕衣去陽臺晾曬。路過客廳,手機剛巧叮的一聲提示收到訊息,他將衣服掛上曬衣架,沒來得及拿手機,臥室有徐修遠的聲音,在問他洗衣液放哪兒了。
「在浴室,我拿進去了。」
平秋連忙趕過去,徐修遠穿著拖鞋彎腰在洗衣服,浴室門半開著,他很高,站在那兒顯得很不適。
「房子太小了,不方便加洗衣機,所以衣服都是我自己手洗的。」平秋沒由來的感到侷促,彷彿被徐修遠看穿了他生活上的窘迫。
「我住校的時候都是手洗衣服,習慣了。」徐修遠說。
「你高中在哪兒唸的?也是一中嗎?」
「嗯,班主任是劉光明。」
「劉光明?」平秋眼睛微微睜大,「是我認識的那個劉光明嗎?我高中班主任也是他,是教數學的對嗎?」
「是他。」
「真的啊?那好巧,沒想到我們高中班主任居然是同一個。我記得他帶我們班的時候經常說他可能下一屆就不教了,說是要去教育局上班,結果說了好幾年,還是沒去。」
「他也經常跟我們這麼說。」
「真的啊?」平秋笑著倚在牆邊,「那我看他是吹牛了。」
「你沒有回去看過,學校百名榜上現在還有你的名字,但是你那次好像考得不太好,只有五十多名。」徐修遠側頭看了他一眼。
「什麼百名榜?」
「小禮堂前面樓梯下來,上教學樓的那段路邊上,應該是你們高三一模的排名。」
「小禮堂,教學樓,」平秋努力思索,「哦,我記起來了,應該是一模考,那次我確實考得不太好。其實一模之後,我都不太穩定,所以最後也考砸了。」
「你報的第一志願,我記得和我哥同城。」
平秋不自覺站直身體,腰背挺了挺:「是嗎?我不記得了。」
「他成績沒你好,就算你初中給他補習,他後來還是擦線進的普高。每次週六放學,我就在公交站等你們,我那時候特別好奇,你們學校不一樣,為什麼總是一起上放學,好像是從小學就開始了,」徐修遠問,「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好久以前的事了,確實記不清楚了。」平秋口舌乾燥。
「也是。」徐修遠沒再往下細問。
晾曬完衣服,徐修遠轉回臥室。平秋正在拉窗簾,踮著腳去碰上面掛的塑膠蜻蜓,拉著它的翅膀擺擺正。他的睡衣好像短了一碼,抬手的姿勢使得腰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