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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不可耐的翻身下床,幾天沒動,一下子動作太大,差點眩暈過去。媽媽連忙扶住我,“怎麼了?”
我微笑著搖搖頭,“沒事,想上廁所。”
媽媽要扶我,我晃晃頭,找準了平衡感,婉拒了。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跟我闊別十幾年的臉。雖然臉色有些憔悴,可面板滑滑的,哪裡都找不到皺紋。無論我怎樣擰眉、噘嘴、皺鼻子,都不會再泛起漣漪了。
臉啊臉,怎樣看你都不夠啊!我理解了那喀索斯,現在我也化身為水仙花,陶醉於鏡中的容顏。我終於身心合一了,無塵也回來了,我的明天比蜜甜,啦啦……
媽媽在外面敲門,“清清,你怎麼了?老林,她會不會暈過去了?……”我這才從迷醉中驚醒,在我媽媽要破門而入前,開啟了門。
我神清氣爽的出去,發現窗戶的玻璃是那麼透明,床單是那麼幹淨,牆壁刷得那麼白,就連牆角的水印都,那麼的有創意…………原來是真的,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
我正為自己的發現洋洋自得,這時一幫醫生進來查房。
領頭的醫生態度用誘哄的口氣對我說:“太后,你今天怎樣了?”
我差點從床上摔下來,難道我穿回來時夾帶了什麼人?不對啊,我現在都變了樣子了,他怎麼還會認出我來?難道他是老和尚的轉世?這個死賊禿,怎麼轉世後這麼不沉穩,當著這麼多人就和我相認,不怕被人當神經病?
我正天人交戰,認還是不認?媽媽迎上去,歡天喜地的說:“李主任,我女兒已經認人了。”
什麼話,認人?我又不是小baby,認個人還值得這麼高興?
那個李主任立刻露出興味的神色,開始提問:“你知道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什麼白痴問題?算了,我心情好,就答了吧。我對他翻下白眼,張嘴卻沒發出聲音。等等,我看到了什麼?他的白大褂上印著紅紅的四個字:北醫六院。北醫六院,那是精神病院,怪不得窗戶上的護欄那麼粗大。
“啊!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尖叫。
那個主任立刻變得很緊張,轉頭叫:“小王,快去取鎮靜劑,患者又出現躁狂症狀。”
我到底在皇宮裡混過的,大風大浪也不是沒經歷過,迅速鎮定下來,擠出個笑容:“我開玩笑的,我叫……”我用普通話、方言、英語分別回答了醫生的一堆白痴問題。除了英語磕磕巴巴外,其它語種都是條理清晰,口齒伶俐的。
後面的小醫生唰唰的記著,我有種被採訪的感覺。都問完了,那個李主任說:“我們回去分析一下,下午出報告。”(不是很瞭解精神病院的診治方式,瞎編的)
等他們出去,我連忙問日期,才知道我現在距我穿走時間過去了兩個月。
兩個月?我只昏迷了三天,其它時間我在幹嘛?是不是我的身體被別的靈魂佔用了?我急忙問:“這兩個月我幹什麼了?”
媽媽躊躇了一下,問我:“這兩個月你都沒印象嗎?”
我緊張的追問:“快告訴我,這兩個月我到底幹了什麼?”
然後我知道,那次車禍後,”我”身體沒受傷,只是誰都不認識了,變得很奇怪,說著奇怪的文字,據說是滿語。後來”我”又開始說漢語,但措辭很古怪,還老說自己是太后。”我”越來越奇怪,學校便通知了我的父母,”我”也不認識他們了,然後”我”被送到北醫六院。
醫院查了半天也找不到原因,沒有刺激史,沒有既往史,沒有家族史,父母不是近親。最後懷疑那次車禍可能傷到”我”大腦某個區域了,導致”我”失憶了,並且得了妄想症。如果不稱”我”太后,還會有躁狂症。
治療了一段時間後,”我”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