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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磨不過她, 顧臨只好和她一起午休, 抱著她又不能抱太緊，怕磨蹭之間起了反應讓她尷尬。可她卻什麼都不懂, 一個勁往他懷裡鑽，還伸手要去試試他痔瘡還疼不疼了。

顧臨哭笑不得的攥著她的手, 屁股還真有些隱隱作痛了, 連帶著前面的慾念也減緩了些。他安撫的拍著王苗, 想讓她趕緊睡覺，別再挑戰他的自制力了。

有時候裝著裝著他自己都要信了，覺得自己就是這麼一個正直沉穩的好男人。

睡到一半王苗好像還不安分的動彈了會兒，被他摟住不讓她亂動, 過了會兒就又睡著了。

顧臨醒的時候王苗的腦袋完全抵著他的胸口，她一隻手還握著拳託著自己的腮，顧臨退後些距離她也沒感覺，還在睡。

顧臨覺得脖子那裡好像有些濕, 以為是靠太緊了出的汗，拿手摸了摸覺得觸感不對。

更像是……口水？

坐起來的他又趴下看了看王苗，看到她託著臉的拳頭上也有亮晶晶的液體。

他差點笑出聲來, 從她梳妝檯上的濕巾盒裡抽了張濕巾，回到床邊給她擦了手背又擦了擦嘴。

王苗哼唧著轉了個身，改平躺了。

顧臨看她臉上也有口水痕，乾脆把她臉也擦了擦。

就這樣她都能睡得無知無覺的，厲害厲害。

她的紅唇因為口水的關係顯得更加潤澤，顧臨回想起來不久前她問自己想不想吃她的口紅，更想笑了。

拿著她用完的濕巾把自己脖子上那點兒口水也給擦了，看到床腳上有個疊的整齊大概是剛洗好的床罩，他直接拖過去給王苗蓋上了，怕她自己睡覺得涼。

然後在她撅著的嘴唇上淺吻了下，出客廳陪她爸媽聊天下棋去了。

晚上在醫院加班，累的一身汗，吃晚飯的時候他帶的實習生小波忽然朝他曖昧的笑了下。

顧臨嫌棄的朝小波撇嘴，「你笑的我有點兒吃不下去。」

小波指了指自己的領子，又指指顧臨，「顧老師，你下午跟師母呆一起呢？」

他一說，顧臨有些反應過來，起身走到鏡子前面，看見自己敞開的領口內側有口紅印，咳了一聲把襯衣釦子給繫上了，再熱也憋著。

顧臨想著中午的場面，感覺王苗大概是睡著了以後往他懷裡拱，就跟他脖子上的口水一樣，這大概也是她那時候留下來的痕跡。

想到王苗，顧臨不自覺的彎了嘴角。

小波忽然嘆了口氣，「顧老師，真羨慕你們啊，我女朋友畢業以後要回她們老家的醫院，我們現在這個異地戀狀態，真是很難熬，我覺得應該很快就要分手了。」

顧臨覺得這種時候都是勸和不勸分的，就安慰他：「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樂子嘛，你看咱們院裡的單身狗那麼多，不都活的挺滋潤的？哪有那麼難熬？」

他正要再說幾句兩個人好好商量，爭取調到一起結束異地戀的時候，小波回了句：「嗯，可是我不敢說分手，我怕她難過。」

「……？」顧臨覺得自己是不是沒表達清楚，他是說異地戀一個人的時候充實自己就不會難熬了啊。

不過小波都這麼說了，他只能順著說了句，「你如果真不喜歡了就早點說清楚吧，你這麼拖著才是對她更大的傷害。」

小波放下筷子，下決心似的，「你說的有道理，我還是儘早把這事說開吧。」

有道理個……毛毛哦。

顧臨有些無語，他突然意識到，人是不是總是會單方面的去接收自己想接收的資訊。就像小波，明明已經有了決定，無非是想再尋求些別人的鼓勵來減少心裡的愧疚感。

當然他也沒有責怪小波的意思，感情這種事，愛不愛的只有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