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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卒子被徹底打敗。掐滅了煙，柯兵恨恨的盯著施硯：&ldo;以你的智商，不可能想不到是誰動得手，為什麼非要往我身上推？&rdo;

施硯低頭，垂下的睫毛把眼睛籠罩上一層陰影：&ldo;竹子，我不是總和你說麼，既然該付出的都付出了，就要收到效果。&rdo;

&ldo;什麼效果？得到唐堯？&rdo;柯兵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ldo;我他媽的還真是引狼入室，虧我把你當朋友！&rdo;

施硯抬起眼，目光像微風吹過的水波，恬然，悠遠：&ldo;這樣的人不好找。你讓我幫你氣他的時候我就想，活到三十歲還能這麼嫩這麼純的，打著燈籠挑都沒了。&rdo;

&ldo;再好也是我挑著燈籠跋山涉水好容易找見的，憑什麼最後便宜你！&rdo;

施硯眨眨眼，用二十歲的臉孔敘述著二百歲的老練：&ldo;這和打麻將一樣，先贏是紙，後贏才是錢。&rdo;

柯兵想再說些什麼，病房的門卻被推開了。順著施硯驚愕的目光，柯兵回頭看見了唐堯的臉，而他身後還跟進了一個人，唐禹。

時間彷彿停滯了，無論是進來的人，還在原本就在的人。有些什麼東西在四個人之間流轉，莫名的微妙。

最後，還是小卒子打破了寂靜。他說：&ldo;唐堯，我今天才發現，我他媽就一傻x。&rdo;

唐堯似乎被男人語氣裡前所未有的苦澀絆住了，竟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柯兵繼續著，好像科學家終於研究出了一個不得了的理論，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找人傾吐。

&ldo;騰古的事我知道了，崔小鵬怎麼偷的系統，怎麼贏的招標，我都知道了。但是為什麼不是你和我說呢？你付出的辛苦付出的努力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就這麼信不過我麼。我不是諸葛亮，我也不能未卜先知，我他媽的腦子可能還在大眾平均值以下，我猜不出來的。我光看著你難受，我以為光是因為失去公司，我他媽上哪之知道背後還有那麼多彎彎繞！&rdo;

說到最後，柯兵重重的一拳砸在飲水機上，滿著水的塑膠桶在巨大的衝擊下卻也只是發出低沉的悶響。

唐堯抿抿嘴，最後只擠出來一句：&ldo;都過去了。&rdo;

&ldo;過不去！&rdo;柯兵說著走過去取下男人手中的保溫壺在桌子上放好，然後把他拉到施硯的病床面前，指著施硯的手，&ldo;我柯兵做人可能拖泥帶水，可能瞻前顧後，但絕對坦坦蕩蕩。他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我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我做的。我這裡只有一句話，這事兒不是我乾的！我就問你，信不信？&rdo;

柯兵目不轉睛的盯著唐堯，而唐堯的視線卻在他和施硯之間來回，最後落在了施硯臉上。後者垂下了頭，楚楚可憐的樣子裡，竟然透出些許無辜的味道。

柯兵扳過唐堯的臉，聲音滿是痛楚：&ldo;我他媽都少根肋骨了，你居然沖我拿菜刀。&rdo;

唐堯忽然就心疼了，這感覺比愧疚來得還要猛烈，幾乎讓他哽咽：&ldo;我那是怒極了……&rdo;

柯兵覺得眼眶脹得發疼，委屈是一種比憤怒比生氣比傷心都要來的憋悶的一種情緒，爆發不出，卻鑽心的難受：&ldo;我還顛顛的去弄豆漿油條，豆漿非要人家給我當場磨，油條非要最新一鍋，我走路的時候那裡還疼呢，一下一下針扎似的……&rdo;

&ldo;咳。&rdo;唐禹輕咳一聲，然後把倆精神年齡等於初中生的孩子推出病房門，頗有大家長風範的道，&ldo;有什麼內部矛盾就在門口解決，走廊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