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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津樂嘆了口氣,像摸麻將牌一樣打方向盤,「什麼也沒有。我只知道他在七森見了顏悅,顏悅又見了博雅傳媒的老闆黎珠,然後呢,今晚您老人家那麼兩酒瓶子砸下去,趙柏盛肯定知道你在那兒,說不定我要暴露了。」
江潛輕咳一聲,轉言道:「沈頤寧要結婚了,下個月。」
這個話題果然岔開了張津樂的注意力,他猛地拍了下方向盤,不可置信:「你說誰?」
「沈總。」
他哎喲了好大一聲,「我的天,你們恆中最大的牌面要嫁人?為什麼絕世大美人都要結婚啊!就單身讓大家以為自己還有機會不好嗎……哪個天選之子這麼有福氣?」
他們實習那會兒,哪天要是在電梯裡碰見沈頤寧了,咖啡都不用喝,一整天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晚上做夢都是她那張臉,後來餘小魚轉到她組裡,他們一個個羨慕得要死。
「新郎是去年提拔上來的政法委書記,戴家的人,算是根正苗紅了。」江潛淡淡道。
張津樂當司機不行,當律師還是可以的,立馬就明白了這樁婚姻不單純。
「夫家是公檢法的……那麼我覺得趙柏盛的幾家公司即將面臨破產清算、法院拍賣的風險,他們搞的校園貸都害多少學生跳樓了。這回咱們能有七分勝算吧?」
「趙柏盛的後臺是趙競業,他要是能倒得這麼容易,我也不用在國外待上三年了。」江潛低聲道,「這只是個開始。」
嘴上談的都是公事,可他心裡又琢磨起分別時她明顯的區別對待。
他以前是不是對她太嚴厲了?
第11章 我孩子
「你師父嚴厲歸嚴厲,卻不會罵人,只會教育人。」
23層的員工咖啡廳裡,張津樂叼著吸管說,「不像我師父,pua大法元嬰期修士,成天說『怎麼這麼簡單都做不好』,你從沒教過我,做成這個鬼樣子能怪誰?」
實習生們都沒良心地大笑起來。
餘小魚想,他們是沒經歷過江潛的教育轟炸。月底要出差,這幾天他讓她練習口頭演講,不管是做過的還是陌生的檔案,不超過十頁紙的,拿到手看五分鐘,就要能流暢自如地講出來。期間不能一直盯著螢幕,要直視他,面帶微笑、口齒清晰地表述,不準卡殼。
他還說:「語氣詞用得太多了,未免顯得不正式。」
「好的呀。」
她一出口就捂住嘴。
江潛用鋼筆敲了敲她的筆記本:「在我跟前就算了。」
第一次出差她很興奮,媽媽給她準備了一登機箱的東西,衣服零食無酒精洗手液衛生巾,還說:「千萬不要用酒店裡的水壺,新聞上說別人用來煮內褲,給你買了燒水杯,就用這個。」
箱子塞得滿滿當當,別說是住一週,住兩周都行,理所當然地超重了。她以為江潛會怪她下飛機取行李耽誤時間,但他把自己那個輕箱子給她,把她的粉紅色草莓箱子拿在手上。
「我叫車吧?」
話音剛落,車就來了。
江潛坐進去,說:「如果沒人來接,實習生取行李的時候就要叫車。」
餘小魚無地自容。
頭天是去對方公司,是個製造業龍頭,領導很務實,客客氣氣地招待。
江潛把餘小魚往前一推:「這是我同事,她給您介紹一下業務。」
餘小魚一下子回到了期末考試的現場。
她以前被老師抽到上臺講presentation就特別緊張,現在經過高壓訓練,已經無所畏懼了。但畢竟是第一次在未來客戶面前講,不由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插u盤、放ppt、翻頁一氣呵成。公司看重恆中的面子,來了十幾個領導聽宣傳,餘小魚講著講著,目光就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