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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對眼睛不好。”

“知道了，你快睡。”在旁邊陪著她睡覺，他已經成習慣了，坐在床邊，藉著燈光。翻頁的時候也儘量不發出聲音，等她真正睡著之後，他才會替她掖好被子，關好燈。

最後檢查窗戶全部關好之後，他才會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又開始繼續昨天未完的工作，明年準備成立公司，不管誰投資，準備工作還是得先做好。

元旦過後。連著春節的腳步也將近了，而周雪，也在元旦之後的第八天。迎來了第一次的庭外調解。

很意外的，居然是唐維志和梅雅兩個人一起來了。

看來，真的如方文律師所說，唐維志準備以她單身的理由，給兒子更好的教育來找藉口了。

庭外調解剛剛開始。唐維志就直接打起了感情牌。

“小凡，這是你梅阿姨。”唐維志看似非常和藹的介紹著站在他旁邊的貴婦人。

梅雅非常優雅地點點頭，淺笑道：“你好，小凡。”

她雖然嘴角是上揚著，但卻怎麼看怎麼覺著這笑容特別假，特別是那雙寒霜似的雙眼。如果一直盯著看，絕對能凍死一個人。

“你好。”唐熙凡站在周雪身後，不冷不熱。不親不近地回答了句。

至於旁邊的唐薇，就直接略過了，她對唐維志，那可是恨之入骨，反正她年紀小。在這場官司裡，也沒有什麼立場說話。乾脆就當個透明的人。

“小凡，你梅阿姨可是時尚界的名設計師，到時候叫她幫你多設計幾套衣服，保準沒有重樣的。”唐維志也不管他的態度多麼冷淡，依舊非常熱情地說著。

“唐維志，你有妻有女，還跟我爭兒子做什麼，你們還年輕，再生一個，不成問題。”周雪擋在唐熙凡的面前，對於他，完全沒有什麼好臉色，不冷不熱地回道，她就想不通了，唐維志也才四十歲左右，難道不能再生一個？

為什麼非要和她搶兒子呢！

聽到這話，梅雅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過來，這話可正是戳到她的痛處。

唐維志尷尬地笑了笑，繼續道：“小雪。”

他剛開了個頭，周雪就打斷道：“請叫我周雪，或者周女士。”

他一愣，隨即點點頭，“好吧，周雪，不管怎麼樣，小凡都流著我唐家的血脈，他永遠是我唐維志的兒子。”

“哈！”周雪嗤笑一聲，嘲諷地看向他，不同於平常的平易近人，此時的她，臉若冰霜，“我可是親耳聽到某人說過，只有唐少康唯一的一個兒子。”

一個月以前的那一幕，她不可能忘記，他那是否認了他們的一切，既然這樣，還回頭來跟她爭兒子做什麼？

“你……”

眼看著兩人即將要吵了起來，法庭的人開口了，“好了，大家都靜一靜，現在就唐熙凡撫養權的事情，開始調解。”

說得好聽，是調解，說得難聽，簡直就是周雪和唐維志互相攻擊的場地，不管對方說什麼，另一方都毫不客氣地反駁，完全看不出，曾經他們在一起過。

“邱法官，不管從經濟條件，和家庭條件，小凡跟著我是最合適了，我會給他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讓他擺脫私生子的陰影，更何況，我和我愛人的兒子，在一場車禍中……”

說到這裡，唐維志看似非常悲傷地嘆息了一口氣，“我兒子不幸去逝，知道我和周雪曾經有過一個兒子，便主動要接小凡回家，並把他當做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疼愛。”

音落，唐維志立刻給梅雅使眼色，梅雅瞥了他一眼，一想起早逝的兒子，她的眼眶就紅了，“是啊，法官，如果小凡能跟著我們，我一定會對他比親生兒子還要好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把那份剛剛消失的母愛，全部給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