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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在目前。
我的天!這何異久旱逢甘霖?
十個壯漢精神大振,二十隻眼齊亮,暴射希企喜悅光芒,為首的那名壯漢,頭一抬,才想推車往樹林走,一眼觸及兩個老者那隱透陰森的鞍上背影,突然像鬥敗了的公雞,沒了膽,洩了氣,頭飛快地垂了下去。
難道說,這兩個老傢伙就那麼不近人情?
天知道!
他倆就像背後長了眼,居左那名老者一抖韁繩,拉偏了馬頭,他竟要遇林不入,繞道而過。
好沒人性的東西。
不!不能一概而論。
居右那名老者倏伸鬼爪,出手如風,一把將居左老者坐騎拉回,隨著,抬手指了指樹林,他好像懶得說話。
居左老者碧目雙翻,冷冷說道:“老二,這批東西不能如期運到,耽誤了大事,法王要是責怪下來,你擔著,可沒我的事。”
那被喚“老二”的居右老者牽動了一下嘴唇,算是笑,卻笑得好不陰森,能令人不寒而慄,道:“別淨拿法王來壓我,你我兄弟由大漠至今,可曾歇過一下腿?惹火兒了我,你幹你的,我拍拍屁股回窩裡去。”
居左老者細眉一皺,才要開口。
居右老者冰冷一笑,又道:“老大,我真不明白你這是聰明還是糊塗,難得碰上歇息佳所,你不讓停腳;累趴了他們,這十輛車你扛?”
居左老者臉色一變,雙目暴射碧芒,道:“敢,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居右老者道:“試問,沒有他們,這十輛車咱們倆有辦法麼?別說耽誤大事,恐怕寸步難行,連地頭兒也到不了。”
這話不錯,他比那位有心,也有些人性,說穿了絲毫不值得感謝,他不是為人,是為了東西。
居左老者沒得說了,冷哼一聲,策馬當先入林。
這一來,喜壞了十個推車的壯漢,若不是還想活,準會高興的丟車大呼大叫;臂有了力,腿也有了勁兒,一陣風般推車進了樹林,放好車,立即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骨頭都鬆了。
兩個老者也下了馬,席地坐下,臉上始終沒表情,就生似林內林外全都一樣,歇息與否無所謂一般。
不過一會工夫,居左老者緩緩地站了起來。想走。
無奈,那十個推車壯漢像是快死了的癱瘓人,也像沒看見他已經站了起來,投有一個動彈。
居左老者看得心頭火起,怒叱一聲,道:“你們最好知足些,老夫一時雖不能殺你們,可是老夫能像對付馬一樣地把你們個個割脈放血。……”
馬放血,這是唯有西域人才懂的土法兒,一匹疲累的馬,放著血比前勁還足,仍能跑個幾百裡,可是到了地頭,馬也完了。
他這狠辦法真有效,話未說完,那十個推車的壯漢如被蛇噬,一躍而起,面無人色,齊奔車後。
居左老者好不得意,猙獰一笑,方待上馬。
驀地,一聲輕哼,樹林深處傳出一個冰冷話聲:“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此大呼小叫,驚擾我老人家清眠,還不快快滾進來叩頭領罰。”
怎麼?林內還有人?憑他二人那身莫測功力,竟都茫然無覺,林內此人修為當然更高。
不過,放眼宇內,功力能凌駕於這兩個鬼怪般老者之上的人物,並不多,而且少得可憐,那是誰?
兩個怪老者霍然色變,四道碧綠目光一起投向林內,居左老者鬆開坐騎,細眉一挑,陰陰反問:“老匹夫何人?你可知老夫兄弟又是何人?”
林內話聲又起,不但冰冷,而且輕蔑:“憑你們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也配動問老夫名號?你們是誰;我老人家不屑問!是誰都一樣,給我老人家滾進來即上三個響頭也許死罪可免,否則惹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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