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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可確實被扶右的話弄得七上八下的,此時也不緊張,全剩下惆悵糾結來著。直到面前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見到祁刃那張冷如白霜的臉才緩過神。
祁刃,看起來真的很生氣,巴著個臉,連身上的氣息都比往日冰冷很多,恨不得凍死個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頭腦風暴後,沈修可早就為見到祁刃後準備了一套說辭。但等到今天真見到人時,一觸及到他的冷眸,那些話就下意識地噎了回去。好在春城城主此時不在這裡,倒是少了一些尷尬。
「祁師兄,你好了?」扶右打破沉默,關心地問。
祁刃瞥了沈修可一眼,見他被嚇得抖了一下,心底的鬱氣似乎消散一些。他臉上表情看不出什麼,只是說:「無事。」
無事就好。沈修可鬆口氣,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就聽見他說:「剛聽說沈師弟要跳祈福舞是嗎?」
名字被提起,沈修可刷地一下抬起頭,正好看到祁刃嘴角掛著一抹極淡的笑。這笑並沒有給人帶來如沐春風之感,反而讓他又打了個哆嗦。
沈修可下意識地就要反駁,還未開口,就聽見祁刃另一句話落地:「那我拭目以待,準備好了通知我即可。」
說完,沒等兩人有所反應,黑色長劍出現在他腳下,他竟是直接御劍消失。
沈修可撩開被風吹亂的鬢髮,好久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問扶右:「我剛才沒聽錯吧?祁師兄說我要跳祈福舞?」
見他一副被打擊得不輕的樣子,扶右恨不得打剛才自己亂說話的嘴巴,但他哪裡知道那時候祁刃就在門後,還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乾二淨。面對沈師兄不知所措的眼神,扶右只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可祁師兄的意思就是要沈師兄跳祈福舞,他還記得他御劍前特意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平靜無波,可扶右心裡一陣寒顫。
罷了,死貧道不死道友。不過是一隻祈福舞,他相信沈師兄是可以的!
於是,期待自己出現幻聽的沈修可就聽見扶右用沉重的語氣說:「你沒聽錯,祁師兄就想看你跳舞。」總覺得說的話有什麼不對,但扶右已經顧不得了,硬著頭皮胡謅,「你胡亂跳就是了,春城的祈福舞不固定,隨心就行!」
一想到要跳舞,沈修可哪裡還能隨心!可扶右這小子放下這句話後立馬抱起落白拔腿就跑,速度之快直把落白麵前毛髮糊住眼睛,眨眼間只留下一句:「落白又餓了,我帶它去吃東西。」
正在地上撒歡又突被抱走的落白:我好像還不餓。
沈修可無法,最後一個人站在原地。識海里金色字型的任務還在提醒著他,他閉上眼睛又睜開,半響後把腳一跺,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轉身走出城主府。
等祁刃回到住所小院時正是月明星稀之時,沈修可已經坐在建棠木下面。在四季陣法下,每日掉落的花朵會在不久後化成靈氣反哺給建棠木本體,因此現在建棠木上仍是一片紫色的花海。沈修可見到祁刃進來後站了起來,眼神似有點躲閃,舉止行為間都變得拘束起來。
祁刃一走近,沈修可眼神就躲閃得更厲害。到了最後,忍不住朝後退了兩步。
月光如水,帶著涼意落在來人身上,從沈修可這個角度看,只覺得他渾身上下都籠罩在月光寒涼中。
沈修可見他眉眼不動,先是被自己下意識認慫的舉動所羞愧,隨後咬了咬牙,到底還是做個決定。
「都是為了完成殘本任務。」沈修可給自己打氣。
「那個……」他上前一步,硬著頭皮說,一雙眸子裡是糾結和不安,「我跳祈福舞給你看,就算是賠罪吧。」
話等說出來後羞恥感反而輕了一些,可他不知道,月光下的自己臉都憋紅了。
祁刃還真沒想到他說的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