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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東西左小帥一樣沒要，唯一帶走的就是自己隨身攜帶的膝上型電腦，書桌書櫃都給莊樂萱留下了。衛生間的東西根本無法分，也都給莊樂萱留下。

客廳裡，莊樂萱指著電視：&ldo;電視給我，dvd給你，我愛看電視劇，你愛看牒，正好。&rdo;一轉身，面對沙發，&ldo;沙發，一人一半，兩側的給你，剩下的給我。噢，還有空調……&rdo;

&ldo;給你留下吧，我不需要。&rdo;左小帥沒精打采地說，他不像莊樂萱一樣，這麼熱衷於分財產。離婚從某種意義上說，對女人是一種悲哀。可現在真正感到悲哀的是他，而不是莊樂萱，看得出來，莊樂萱似乎還有些興奮，大概已經在積極地準備新生活，徹底和過去說拜拜。

女人，可能就是這樣善變。

&ldo;好，那我就留下了。&rdo;莊樂萱並沒有客氣。

最為難的當屬廚房，&ldo;微波爐給你，熱飯方便，你自己過的話，恐怕也不會開火做飯，蒸氣鍋給我，冰箱給你，抽油煙機給我，還有，這個電餅鐺和電飯煲，你看看，你要哪個？&rdo;莊樂萱指了指眼前的東西，徵詢左小帥的意見。

左小帥只想儘快結束，想了想說：&ldo;我不愛吃麵食，電飯煲給我吧。&rdo;

莊樂萱沒有忙著記錄：&ldo;我也不喜歡吃麵食。&rdo;

&ldo;那電飯煲給你吧。&rdo;左小帥退讓一步。

莊樂萱還是沒有拿筆記錄，感嘆：&ldo;要是早這麼大度就好了。&rdo;

左小帥跟著她走出廚房，回到客廳，辯解：&ldo;我一直這麼大度的，好不好？我怎麼不大度了？&rdo;

&ldo;你看看，不過一句話而已，你急什麼？我告訴你，男人的心眼應該像大海一樣寬廣，而不是像針眼那麼大！&rdo;莊樂萱用大拇指頂著小拇指。

左小帥徹底急了：&ldo;你說誰呢？我的心眼怎麼小了？我要是心眼小的話，咱們早就離婚了！還用等到現在。&rdo;

莊樂萱轉身：&ldo;你是想吵架嗎？&rdo;

左小帥猛然意識到，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沒有必要再為了這些起爭執，語氣緩和下來：&ldo;當然不是。&rdo;

分完了東西，左小帥和莊樂萱算是徹頭徹尾地了清一筆帳目，包括他們之間三年的婚姻。

&ldo;這些東西，我會找搬家公司來搬走的，很快的，我不會耽誤你的時間的，你放心吧。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rdo;左小帥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

莊樂萱送他到門口，開啟門，看了看鎖眼，提醒他：&ldo;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rdo;

左小帥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點頭：&ldo;我會的，進去吧。&rdo;

莊樂萱一直目送他下樓拐彎不見蹤影，才關上門，這一瞬間，心裡像是被一塊石頭堵住一般，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畢竟曾經相愛一場，畢竟想過要好好地過一輩子，畢竟……嘴角好像流進一股鹹鹹的液體。

左小帥突然覺得24層樓上去的時候好像永無止境，漫長且辛苦，而下來的時候，卻很快。沒走幾步，已經到了樓下，站在樓門前，他想，恐怕再沒有機會，再沒有理由踏進這裡。

三年來，他無數次地進進出出，卻不想有一天，不能再和以往一樣，只能出不能進。

仰起頭，又看到熟悉的窗戶，有一段時間，是那麼不情願地上去，現在好，再也不必上去了。漸漸地，他感覺視線有點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