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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氿緊張地用雙手捂住自己嘴巴,他看看主子紅艷艷的唇瓣上,還沾著晶瑩水珠。而那凡人少女熾紅的臉頰如染紅雲。他立刻恍然大悟,笑眯眯地狠狠點點頭。
他手腳麻利地幫主子開啟寢殿房門,又小心翼翼關好門,這才哂笑出聲:「嘿嘿,小氿這回可信了。原來真有枯木逢春,鐵樹開花的緣分。都一萬年了,主子突然對男歡女愛開了竅。這酆都的仙姝們該高興才是啊。可惜,這凡女的身材實在一般般。」
寢殿內,酆一量皺著眉,用力將正在啃他胳膊的少女,摔進床榻上。
「你屬狗的?動不動就咬人!」他鄙視道。
所幸胳膊上的牙痕迅速消失,只剩下些口水而已。他皺著眉,在帷幔上蹭蹭手臂,滿目中都是大寫的嫌棄。
明思令被摔得七葷八素的,但她警惕地護住自己胸口,對酆一量怒目而視:「你別過來啊。我會咬舌自盡。」
他白了她一眼,從衣架上隨便抓起一件自己的內衫,扔到她頭上。
她手忙腳亂把蒙在頭上的月白蜀錦內衫抓在手裡,卻發現他的人不見了。
她回身看看身後的床,只覺得一片森涼寒意,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整塊寒潭古玉製成的碩大玉床,床榻之上掛著雀藍織金漸變色的輕紗帷幔。
榻旁有紫金三週爐頸部,上面雕刻著含苞欲放的蓮花與纏枝牡丹紋,裡面燃著白奇木伽南香。看來,這魔頭極喜歡奢靡的生活,比之凡人界的皇帝有過之而不及。
從巨大的楠木屏風後面,傳來酆一量不耐煩的聲音:「清涼天池水冰寒,你儘快換了衣衫,免得凍死還得給你收屍。」
精緻的屏風,映襯出他健美身材的背影,看來他也在換著衣服呢。
明思令鬆了口氣,她的嘴唇泛著鐵青,身體還在寒戰,說實話這已經貼在自己身上像件寒冰鎧甲的夜行衣,又冷又硬實在難受。咬牙之下,她手腳敏捷地放下帷幔,鑽進床榻中迅速換著衣衫。
她草草換好衣服,又擰乾頭髮上的水滴。從床榻上跳下來,正好踩到了那兩隻靈鴉的屍體。左思右想終歸捨不得放棄,便用絲帶綁好了肥鳥的腳踝,頭朝下拎在自己手中。
透過屏風,她發現他尚在更衣。她便躡手躡腳想要遛了。可房門緊閉,她一時找不到機關,根本打不開,急得她滿頭大汗。
「過來!」身後突然傳來他慵懶的聲音。
她慌忙轉頭,看見他已經換好了衣衫走出屏風。這傢伙人高馬大的,走路卻悄無聲息。著實嚇了她一跳。她後背緊緊貼住房門,手中多了一枚粉色的小電棒,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你別過來啊,我可會雷殺之術。」明思令警告道。
酆一量冷哼一一聲,嗤之以鼻。
他換了一身淺灰藍的蜀錦長袍,長發已經完全乾鬆了,黑密柔順的披散在身體兩側,看起來又清爽又養眼。他坐在茶几旁,正在慢條斯理烹茶。
「開門!」她生硬道:「本姑娘要回去休息了。」
此刻,她穿著他的月白寢衣,袖子和褲腿都明顯太長,被她挽起來重重疊疊的好幾道,看起來可笑而笨拙。她手裡還拎著兩隻肥肥的靈鴉。就算逃命,這丫頭都沒想放棄這到嘴的美味,可見真心是吃貨一個。他垂眸,眼底有稍縱即逝的調侃。
他張開手掌,掌心徒然凝聚了一股強勁的吸力。
她驚叫一聲,已經被氣流裹挾著,直接摔到他面前。她氣急敗壞舉起小電棒。可這回電棒並沒有噼裡啪啦閃火花,只悶聲咕噥幾聲,亮了幾個小小的火星後,就徹底啞掉了。
他看那少女由目瞪口呆到癟著嘴愁眉苦臉,淡淡道:「活該。你腦袋裡裝的,真是腦子嗎?還是一團靈鴉的毛?」
「你大爺的!」她負氣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