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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著空調,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午覺,醒來去巷口水果店切了半個冰西瓜,返回時經過玉兔酒吧,撞見裡面並排坐著有說有笑的蒲嘉念和蒲信南,於是提著西瓜進去和他們分享。
這個點酒吧沒什麼客人,聽說老闆娘接連虧損,心力交瘁,積勞成疾,生病住院了,員工走得所剩無幾,身兼數職的收銀小妹百無聊賴地趴在吧檯後玩手機。
蒲嘉念一看到她,綻開笑顏,甜甜地喊了聲:&ldo;孟姐姐。&rdo;
蒲信南表情淡定,內心狂喜,臥槽她一定是看到他在這兒所以才進來的吧?!啊,他這該死的魅力,走到哪兒都有漂亮妹子主動勾搭。
孟回在蒲嘉念對面坐下,看到桌上有疊厚厚的資料:&ldo;這是什麼?&rdo;
蒲嘉念說:&ldo;我之前報名了音樂節的比賽,進半決賽了,在加緊複習相關音樂知識。&rdo;
孟回真誠地贊道:&ldo;恭喜啊,你好棒。&rdo;
&ldo;沒有啦,&rdo;蒲嘉念羞赧地搖搖頭,&ldo;是我運氣好。&rdo;
&ldo;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rdo;
蒲嘉念紅了臉,手機震動不停,她拿起來:&ldo;我先去接個電話。&rdo;
外面熱浪逼人,蒲嘉念沒出去,在幾米開外的散尾葵盆栽後,接通了電話:&ldo;媽媽。&rdo;
孟回聽力極好,這聲柔軟的&ldo;媽媽&rdo;幾乎是重重地撞進了耳膜,牽動著心臟,彷彿有隻無形的小手在上面輕攥了下,她迅速偏頭看向窗外,臨近黃昏,陽光金燦燦的,異常炫目,將一切都照得無所遁形,映在窗上的臉,仍帶著笑意,眼神卻是黯淡的。
電話裡的女人,曾經,也是她媽媽啊。
而那個喊媽媽的女孩,她同母異父的妹妹,她們從小一起長大,親密無間,可現在,她已經不記得她了。
蒲信南吃著冰西瓜,絞盡腦汁終於找到了話題,發現對面的人在發呆,他重咳了聲吸引她注意:&ldo;要喝什麼,我請你。&rdo;
&ldo;不用,謝謝。&rdo;
蒲信南以為她在客氣,特別自來熟:&ldo;要不喝點涼茶?天氣熱別中暑了。&rdo;
&ldo;哥!&rdo;蒲嘉念聽完電話坐回原位,沒好氣地數落他,&ldo;你這張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登島當天我們在跨江大橋上遇到勞斯萊斯,你隨口說了句要是撞了這豪車得賠不少錢吧,結果勞斯萊斯就被賓士追尾了,還造成連環車禍。上週四晚上你說音樂節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吧,然後主辦方就通知出於某些不可抗力因素延遲舉辦音樂節了,還有,今早你說雷聲那麼大,該不會劈到人吧,好在人沒劈到,劈了山上的樹……&rdo;
&ldo;等等。&rdo;孟回出聲打斷,&ldo;你怎麼知道雷劈了山上的樹?&rdo;
&ldo;看新聞說的,好像是無人機例行巡視拍到了。&rdo;
孟回匆匆跟他們道別,趕回了家,這下糟糕了,爸爸看到乾爹樹被雷劈中的新聞肯定會來月見島的,到時她不就藏不住了?
時間緊急,她儘可能地清除家裡的生活痕跡,收拾好行李箱來到西海岸,考慮到他可能還在忙,發了條資訊過去:&ldo;沈叔叔,s!&rdo;
渣男:&ldo;?&rdo;
孟回飛快打字:&ldo;我爸知道我挖出金磚導致乾爹被雷劈的事了,他很生氣,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很兇的,我不想被他找到,你能幫我在酒店開個房間嗎?就住一晚。&rdo;
她倒是想去他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