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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白看了林杳一眼,問她:「還疼?」
她的喉嚨動了動,其實剛剛只是找了個藉口想把他趕走,已經結痂的傷口並不是很痛了,現在倒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林杳踢了他一下,又被他捏住腳踝,沈鬱白的拇指在腓骨處輕輕摩擦了一下,指尖涼涼的,摸上去的時候總讓人覺得癢。
他重新給她塗了藥膏,用紗布包好,把她的腳放了回去,然後又問:「手掌?」
林杳躺了回去,撒謊說:「手上的傷換過藥了,現在不疼。」
她緊緊閉住眼,「睡吧,我也困了。」
說著,林杳又往前挪了一點,把身後的位置空給他,沈鬱白卻拉開了門。
她微微側過身子,遲疑地問:「你要回外面睡嗎?不是說冷?」
青年捏了捏手裡裝著藥的塑膠袋,淡淡道:「你身上有傷,而我怕我忍不住。」
他拉開門出去,林杳反應了一會兒,鑽進被子裡閉上眼睛。
真是……
外面的雪還在下,輕絨絨地落在地面上,明早起來應該就能下滿厚厚一層了,冷風從窗戶的縫隙裡鑽了進來,輕輕把窗簾掀起來,從那一點點縫隙裡能窺見逐漸變成純白的世界。
林杳手上的傷也結痂了,沈鬱白卻還沒走。
養傷的這段時間,每天清早開啟門就能看見他盤腿坐在地上,膝上型電腦上顯示著國內申辦俱樂部的條件。
林杳坐在桌子邊上吃飯,他在手機上摁了幾下,把螢幕拿給林杳看,林杳甫一低眼,看見一列聊天記錄,連他在國外念書時的教授都讓他發了一句:
「已經追到女朋友林杳,非單身,望周知。」
她的筷子一頓,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倒也不必這樣大張旗鼓的。
沈鬱白似乎覺得這並不算什麼,「列表裡的人都發了一遍了,我這邊的人都通知到了。」他歪了下頭,看向她的眼睛,「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林杳推開他的下巴,咬住筷子含糊道:「知道了。」
她想了一下,眼睛還注視著盤子裡的菜,道:「有空就跟我回阿婆家吧。」
沈鬱白的手機一直在叮叮響,應該是有人回復了他發的那句話,不過他沒理,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那你什麼時候回我家?」
其實現在再去沈家的話,讓林杳覺得有些尷尬,畢竟自己在那裡寄住了一年,跟沈鬱白同住一個屋簷下,現在再回那個家,卻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這身份轉變得幅度也太大了。
林杳斟酌著道:「那你約個時間,記得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還不一定能空出來。」
她的傷其實已經不礙事了,這時候連疤都快脫落了,吃完這頓早飯就得回局裡繼續工作,李亞那邊的事她也想去看看情況,總之檔期堆得很滿,感情上的事每次都被她一拖再拖。
怪不得幹警察這行的大多都是老光棍,因為根本顧不上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林杳直接把備用的鑰匙留給了沈鬱白,有了前車之鑑以後也不敢再放在窗戶那兒了。
平底鞋踩在雪地裡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路邊的小孩都裹著棉衣戴了耳罩,在街道兩旁亂跑,家長一邊擺著煙花爆竹的攤,一邊呼斥著自家小孩,街上已經漸漸有了年味兒。
雖說已經臨近過年了,警局裡還是忙得熱火朝天,各種檔案資料堆在工位的桌子上,掛在暖氣管上的手銬變得發燙。
譚虎看完一堆資料以後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捏著眉心,看見林杳恢復工作以後還關心了一句:「身上的傷還好嗎?」
林杳點了幾下頭。
楊長雲靠在她的桌子旁邊,嘆氣:「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局裡可是忙飛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