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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被聽到了。

金祭只是勾起嘴角，不再說話，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莫生涼猛地甩開魏驍戎的手，轉而死死抓緊他的衣服：&ldo;我是弒鬼族人?&rdo;

&ldo;……&rdo;魏驍戎冷冷地看了金祭一眼，朝莫生涼低聲道，&ldo;我們先出去。&rdo;

&ldo;他說的是不是真的?&rdo;莫生涼的手又顫抖起來，連帶著剛消下痛感去的腦袋也重新刺痛起來，無數畫面潮水一樣湧上他的腦海，讓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甚至想要發瘋。

&ldo;弒鬼族人天命二十，你卻已經活過天命，他說的自然不是真的……只是為了擾亂你的心智。&rdo;魏驍戎握住莫生涼冰冷的手，輕聲安慰道，&ldo;我們先離開這裡。&rdo;

天命二十。

莫生涼愣了愣，卻沒注意魏驍戎朝金祭拋去一個極度危險的眼神，那眼神徹徹底底充滿了殺意，哪怕是金祭看了也是全身一悚，卻依舊咧開嘴笑了起來，大聲道：&ldo;你應該知道你們兩人曾經歷過兩次換魂。魏驍戎為了逆天改命，讓你活過天命，便在你二十歲那年化作你，用鬼族人特殊的方法替你扛過劫數，只是沒想到你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更沒想到弒鬼族的命數在三年後重現，便又在不久前與你換魂成功，再次替你扛過劫數，至於你後來失去的記憶，應當拜他所賜……不過，也正因如此，你才得以活到二十四歲。&rdo;

&ldo;閉嘴。&rdo;魏驍戎猛然一揮袖袍，一道兇悍無比的勁風直直掀翻石桌朝金祭打去，金祭躲避不及，被打了個正著，不由噴出一口鮮血，顫巍巍靠在了牆上。

&ldo;你……&rdo;莫生涼緊緊抓住魏驍戎的衣服，抬頭怔怔地看著他，聲音顫抖得厲害，&ldo;是真的嗎?&rdo;

&ldo;……&rdo;魏驍戎緊抿著嘴角，臉色不甚好看。

&ldo;……說話啊。&rdo;莫生涼突然悽苦地笑了起來，&ldo;怎麼不說話?&rdo;

魏驍戎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這才慢慢說道：&ldo;你十六歲那年，我們在皇城初遇，後來，我得知你是弒鬼族人，天生活不過二十歲，便回到鬼族查閱典籍，有一本古籍裡記載，若施展鬼族秘術，與外人換魂，即可延年益壽，於是在你二十歲那年，我們兩人完成了換魂之術……只是那時你不同意，在換魂途中發生了些許意外，導致你記憶全失……&rdo;

&ldo;殊不知在你二十三歲那年，弒鬼族的命數重新降臨在你身上，我便使計將你帶到魔教森林，完成了第二次換魂之術，因為那次你我二人皆是重傷之體，所以才未出現什麼意外。&rdo;魏驍戎話音未落，莫生涼忽地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神情惶恐，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他沉下神，將莫生涼擁在懷裡，下巴抵住他的額頭，輕聲說：&ldo;別再想了。&rdo;

懷裡的莫生涼顫抖的厲害，卻在某一刻驀地放鬆了下去，也就在那一刻，魏驍戎感覺到自己前襟有了些濕意。

&ldo;我二十歲那年，你與我商量換魂之事，我不同意。&rdo;莫生涼低聲說，&ldo;是因為換魂秘術會折損你的壽命。&rdo;

&ldo;那年我跟你吵架，我背叛你，都是因為我不願你折損壽數。&rdo;莫生涼像是失了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