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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領教了。
只聽得那儒生又道:“你不回答那自然是答應了,朋友既然肯割愛饋贈,那小弟就在此多謝了。” 李御風只想破口大罵,但苦於啞穴被點,啟齒無聲,只好對著那儒生怒目而視。那儒生見他眼神怨毒,也就不跟他對視,取下他手中貯劍的錦盒,轉身便走。那人走開數步,又迴轉身來,雙手作揖,笑道:“多謝厚贈,你的穴道一炷香時間內便會自動解開,你不用著急,可以用這段時間賞賞這裡的美景。”李御風暗自叫苦,自己剛剛經歷一番出生入死才奪回的莫邪劍轉眼間又被人搶走,自是沮抑難當。
他內功修為尚淺,沒辦法運功衝穴,只好胡思亂想,逆來順受。曠野清清,枯草寂寂,不遠處阡陌交錯,點綴著村落人家,但這些景象司空見慣,既不奇特也不美觀。過了好長一會,李御風感覺肩頭疼痛難當,原來他腰間喉嚨穴道未解,肩上幾處止血止痛的穴道卻因時效已過而自行解開了,肩頭傷口甚是深長,不過好在劍鋒薄窄,開口不大,血液早已凝結封住了傷口,是以只是疼痛,卻沒再流出血來。
“這傢伙跟我素未謀面,他又是怎麼知道我有莫邪劍呢?”李御風思索良久,猛然驚覺,“我剛才取劍把弄了許久,定是被他瞧見了,這種聞所未聞的黑玉寶劍誰見都會留心,俗話說‘錢財不露白’,我只道曠野無人,不料卻遇到了強盜。”
“我出來之時,豐城劍派的裴掌門剛到,就這麼巧被我發現豐城派的那傢伙來盜劍,這一切自然是裴冕安排的,他在那頭引開師父他們,卻暗中派人前往盜劍。他豐城派又怎麼會知道師伯有這麼一把劍?莫非我們觀劍之時被他們瞧見了?卻不知他們為何要盜此劍,是因為他罕聞罕見還是因為冷若冰霜削鐵如泥?”李御風猜想了許久,不明其理,只好自我安慰,“世間珍奇貴重的東西人人都想搶著要,誰得到了,要是沒能力保管,遲早都會轉到他人手中,那傢伙搶了莫邪劍,但願不是半途中被凍死,就是遭人劫持,被亂劍砍死。莫邪劍早晚還是會被我找回。”
待得穴道解開,已過了正午,那儒生說一炷香時間穴道便解,李御風卻感覺至少有個把時辰。他呆立良久,四肢痠麻,肩傷疼痛,也沒等筋骨舒活,就強自往那儒生離去方向趕去。那方向正是朝向兗州府鬧市,這一路上自然毫無所獲,他又折回原路,在出事處方圓幾里來回尋訪,也是一般結果,無法可施之下,只得重複回憶那儒生的容貌聲音,以待日後再慢慢細加查究,但世間人海茫茫,找一個認識的人已然不易,何況是不認識的人,他這般做法也不過當作萬一之想。
李御風帶傷###痛悻悻而回,剛到的朱府,就聽到門口迎賓的下人議論紛紛,各人臉上均無喜色。李御風一打聽,原來是有人在朱府客廳鬧事,當即便往客廳趕去,輕聲進門,正瞧見朱正琮新夫人許荑怒色滿容,對著賓座中一中年漢子道:“慕容華亭,一直以來都是你弟弟一廂情願,他當年雖救過我一命,可我從未答應過他什麼。”李御風認得豐城劍派的掌門人裴冕卻未見過青釭劍派中長一輩的人物,但見這般相對,自然也就識得慕容華亭其人了,慕容華亭右側座中一人神態窘促,身形相貌與他甚像,當然就是他的弟弟慕容華昭。
原來年餘之前,許荑在川西一帶遭遇兇險,身受重傷,幸得慕容華昭出手相救,才得以活命。許荑在青城山療養十餘天,慕容華昭專門安排女弟子天天照顧,他自己又是天天前往侍奉湯藥,許荑對慕容華昭自是感激不盡,對他談天說地言笑晏晏。不料慕容華昭為人憨厚,見許荑容貌秀麗,梨渦淺笑,早已傾慕,再加之又是日日與許荑相見,竟在短短的七八日內不自不覺地對許荑傾心著迷,後來更是一睡覺就夢著許荑,剛晨起就想看見許荑,而每日到許荑面前時卻變得言語支吾,神色忸怩,甚至還會臉紅。慕容華昭行止異樣許荑自然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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