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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罵了一句,緊接著轉身出門,迎面撞上正要攻向他的沈紅英。
金道士怒火中燒之下,一張符紙隨之而出,或許是因為鬼嬰被石棺所封,又限於乾坤袋之中,沈紅英這一次直接被符紙擊中,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直直向後倒去。
萬幸的是,金道士急於追回石棺,並沒有補上一劍,沈紅英得以撿回一條性命。
就在金道士追上去後不久,院子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幾隻燈籠圍繞在一個年輕的男人周圍,照亮了一小片天地。
這個年輕的男人就是朱志文,他進到院子裡,發現倒在地上的沈紅英,細細一看,發現這個陌生女人身著的衣服並不是國公府侍女們能夠穿的,立刻喊來一旁的一個僕從:「怎麼回事?」
僕從面露難色:「世子,您吩咐過的,這院子沒有您的同意,誰也不準靠近。這個女人,我們實在是不知道。」
朱志文罵道:「侍衛呢?都死到哪裡去了?」
眾人提著燈籠前後左右照了一圈,只見到幾個倒在血泊中,早已氣絕多時的道士與侍衛。一數,發現少了幾個人。
朱志文罵道:「臨陣脫逃,真是白養他們了!你們,快點把人給我找出來!」
說著,他又點了點離他最近的那個僕從,眼皮子都不帶眨地說道:「你,給我進去看看,那個石棺還在不在。」
被點名的僕從臉都白了,他算是朱志文的貼身小廝了,要不然也不可能站得離朱志文那麼近,他當然知道這屋子裡困著的是什麼。
一想到那青皮紅眼獠牙的鬼嬰,小廝的腿都開始抖了。
朱志文正在起頭上,看小廝沒有動,立刻一腳踢了過去:「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大的架子!」
小廝不敢不從,只好哆嗦著身體,小心翼翼靠近這大門大開的屋子,探頭往裡面看去。
屋裡空蕩蕩的,除了四根被砍斷的鐵鏈,便空無一物了。
小廝看見這,心中一塊大石落下,鬆了口氣,隨後又裝出一副焦急的模樣,跑到朱志文身邊,小聲道:「世子,那石棺不見了。」
「不見了?」朱志文看向另一個僕從,「金道士呢?」
那僕從趕緊回答道:「回世子,金道士也不見了。他的道童說,金道士方才感應到石棺有異,便自己獨身一人前來這院落檢視,只是我等在這路上來回找了兩次,也沒有找到金道士的下落。」
朱志文皺起眉,深吸一口氣,按下石棺離奇消失的不安,有條不紊地吩咐道:「你們幾個,把院子裡的屍體都收了,地上那些血啊什麼的都用水給我清洗乾淨,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發現,知道沒有?」
「是。」被點到的幾個人領命,立刻過去動手。
「你們兩個,把那個女人給我運到城外,綁了巨石,然後拋進河中。」
「是。」
「還有你們幾個,立刻找到那幾個逃跑的侍衛,把他們押到我院子裡。」
「是。」
只是朱志文才走出沒兩步,突然那兩個本該去處理沈紅英的僕從回來了,緊張地說道:「世子,那女人不見了!」
「不見了?」朱志文不信,「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這大黑天的,該不是你們看漏了吧。」
「世子,是真的不見了。」僕從見朱志文不信,趕緊說道,「我們把那塊地方都提著燈籠找了一遍,連假山裡頭和灌木叢後面都找過了,就是不見人影。」
「人影」二字,在這夜黑風高的晚上,又在這本困著鬼嬰的院子裡,落進朱志文耳朵裡,饒是他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另一個僕從哆哆嗦嗦地說道:「世子,這女人,該不會也是什麼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