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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鳥心一橫,梗著脖子嚷嚷起來,掙扎著往起站。這當兒,江湖混混的無賴勁頭直接上來了。
王為冷笑一聲,站起來,重重一個爆慄敲下去,敲得焦大鳥哎呀一聲,又跪下了。
「老實點!」
「我跟你說,你就是一法盲。是我殺傷你的,但我是正當防衛。你持刀襲警,我就當場把你擊斃,也是理所應當,你死了活該!」
「這裡所有人都能作證,是我奪你的刀,在和你搏鬥的過程中,傷到了你,你死也是白死,老子還是英雄,還要得上級的表揚!」
「懂?」
焦大鳥又重重嚥了口口水,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是真的懂。
和公安機關這麼多年交道打下來,焦一謙絕不是法盲,對很多法律條文,甚至比普通人要明白得多。他當然知道持刀襲警是重罪,只是今兒個實在太生氣了,一下沒忍住,想要嚇唬嚇唬王為出出氣。真讓他殺警察,他也沒那個膽子。
但這事卻是說不清的,現在的證據,百分之百指向他持刀襲警,誰管他心裡是不是真這麼想?
只不過,焦大鳥現在都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小子的身手,怎的就這麼好?
早知道這小子這麼厲害,打死焦大鳥也不敢給他面前玩刀子啊!
真是日了!
「不招是吧?」
「行,你慢慢跪在這想著,我先問其他人也是一樣。」
王為笑著,轉向張方。
「張方,再提一個出來,我相信肯定有別人會招的。有人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也由得他!」
瞧這好整以暇的態度,似乎是真下定決心不給焦大鳥送醫院去了。
王為心裡有數。
焦一謙的傷勢看上去十分嚇人,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血口子,其實只是皮外傷,王為的每一刀都是劃的,不是刺,更不是捅,刀鋒劃過皮肉,血呼呼地往外冒,不明就裡的人看得頭皮一陣陣發麻,覺得再不搶救的話,下一刻焦大鳥就會死翹翹。
其實肯定沒那麼嚴重。
雖然說,焦一謙涉嫌持刀襲警,王為就算奪過刀子一刀宰了他,也不算多離譜,就像他自己剛才說的,搞不好還能得個表彰什麼的。
畢竟焦大鳥這種行為太惡劣了,在派出所公開持刀襲警,有關條例絕對允許當場格殺。
任何人都不能指責他做得不對。
只不過,王為不想隨便殺人。
哪怕是正當防衛。
他是警察,有自己做人的底線。
「好,我說……」
焦大鳥扛不住了,叫了起來。
「行,你說,我聽著呢!」
王為微微一笑,又坐了回去,拿起了紙筆。
「鑰匙,是,是康濤給我的……」
焦一謙伸手向那邊的康濤指了一下。
「焦大鳥,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哪有給你鑰匙?你亂講……」
康濤立即就炸了,想要跳起來,只是雙手背反銬在背後,又連在椅子上,卻是無論如何都跳不動。一時間脖子上青筋暴漲,模樣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焦一謙,別亂咬人啊,說什麼都要有證人證據,誣告陷害,罪加一等!」
王為很嚴肅地警告道。
不過這嚴肅的表情看在焦一謙眼裡,卻似乎變了味道。
焦大鳥叫道:「我沒誣告陷害,我有證據,他們都能給我作證,就是康濤給我鑰匙的……」
說著,焦大鳥就指向關在羈押室內的同伴們。
「焦大鳥,你胡說八道,你誣告陷害……」
康濤還在大喊大叫,不過聲音明顯變得十分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