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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棋滿腹疑團,他死了,死前夢見大師姐。莫非那是真的,大師姐又救了他?
一件嶄新的道袍,疊得四四方方,擺在床腳。
他被暴雷符炸了,道袍被毀了,這是一件新的。李觀棋攥著衣服,怔了很久。
他換上新道袍,走到窗前,只見同寢的另一個弟子陸濁留正在庭院裡練劍。
李觀棋步履遲疑,經歷過趙榮的背後捅刀,他不敢相信他人了。
此時他看誰都帶著絲懷疑。
想到這,李觀棋在床上翻找,他的儲物袋還在,睡覺時壓到下面去了。
幸好,裡面的東西一樣不少。
李觀棋走出屋舍,陸濁留恰好一劍刺向他。
李觀棋渾身汗毛豎了起來,下意識從儲物袋中取出飛劍禦敵——兩手空空。他的飛劍早被暴雷符炸毀了。
陸濁留挽劍花,收劍入鞘,笑道:「李師兄醒了,太好了,你感覺怎麼樣?」
「我怎麼了?」李觀棋佯裝失憶,「我不記得了。」
陸濁留面露憤憤之色,「你被趙榮那個小人暗算,幸好謝師兄就在附近,他救了你,將你送了回來。」
「謝師兄?」李觀棋愕然,不是大師姐救得他麼。
「沒錯,謝危樓師兄啊,你不記得了?」
謝危樓。謝危樓。
李觀棋咀嚼這名字數次,終於想起來了。掌門有五個徒弟,首席華鏡,第二個徒弟就是謝危樓。
竟是謝危樓救了他,果然,那只是一場夢啊。
李觀棋不大記得夢的內容了,他似乎應允了什麼。應允了什麼呢?他記不得了。
第三章 內門。
「謝師兄還說了,等你醒了,去『鏡花辭樹』找他。這是通行令。」陸濁留心疼地交出還沒焐熱的通行令。
李觀棋驚覺他對衡武門的瞭解太少了,或因他埋頭多年,無朋無友。不僅沒去過觀虞城,也不知道衡武門內,除了他辛苦耕耘的藥園外還有哪些地方。
「怎麼了?」陸濁留見他不接,又遞了遞,「莫非,你不知道怎麼去啊?」
李觀棋的心立刻懸了起來。他最怕別人說「你不知道」「你不懂」,哪怕是善意的,他也自然而然想到了被嘲弄、譏諷的時候。簡直是噩夢遺留。
「我知道。」李觀棋很沒底氣。
陸濁留笑了笑,「不知道也沒什麼,謝師兄應該不在意你去得晚點,現在他們才剛開始『鬥劍』吧。來,坐下,我同你說說。」
陸濁留大大咧咧地將劍放在一旁,用袖子掃了掃石凳,「坐啊。」
他可真熱心,像真熱心。李觀棋遲疑地坐下了。
陸濁留取出一壺清酒,先滿上一杯,請李觀棋飲。李觀棋擺擺手,「我不喝酒。」
「好吧,那我先來一口,免得口乾舌燥。」陸濁留潤了潤喉,將衡武門裡裡外外說了一遍。
衡武門在忘懷山,忘懷山有兩道山門。
第一道山門之下是世俗,凡人不可越;第二道山門之下是外門,外門分上中下三處,李觀棋曾經呆過的藥園就在下外門。現在待的是中外門。再往上,等他突破照影境,就能進上外門。
但他也就止步於此了,照影之上是摘星,多少上外門的弟子,窮其一生,活到照影境的盡頭,一百五十歲,都未能突破摘星。
因為突破摘星境需要一樣特別的材料,鏡裡松。
鏡裡松很特別,只生長在「北境」。北境常年冰封千里,千里之外有一處地域,地是鏡面,映著蒼天,鏡面上長有一棵棵鏡裡松。
鏡裡松的果實就是突破摘星境的主材料。衡武門,觀鷺崖,萬骨壑,十里明月各有一棵。
宗門把持著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