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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歡乖乖答:「沒有啊。」
春白又看一眼齊岷,見他頭上有傷,想來也不會這個樣子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便算是放下心來。
「這些是……」春白看向虞歡懷裡的一堆貝殼。
「我的生辰禮。」
春白又一緊張:「齊大人給的?」
虞歡搖頭:「我自己給的。」
春白瞭然,接過來的同時,困惑道:「可是王妃的生辰不是還有兩個多月麼?」
虞歡的生辰在初冬,大概下第一場雪的時候,今年年底,按虛歲算的話,虞歡該滿二十四了。
「提前準備。」
虞歡說完,轉身朝前走。
春白跟上,不忘笑著獻殷勤:「那我也趕緊給王妃準備一個!」
齊岷正被辛益婆婆媽媽地關心著,忽聽得虞歡、春白的交談裡蹦出「生辰」一詞,微微側目。
虞歡目不斜視,從人群裡走過。
「頭兒,你頭上這傷看著不輕,要不我先拿些藥給你處理一下……」
辛益邊說邊往懷裡揣,齊岷淡聲打斷:「回了。」
中午,眾人返回永安寺,用過齋飯以後,啟程回城。
春白跟寺裡的慧清師父討了個大些木匣來裝虞歡在海邊撿來的貝殼,反覆確認後,小心提問:「王妃,這些貝殼只有二十三個嗎?」
春白生怕是自己弄丟了一個。
虞歡坐在車裡,支額假寐著,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春白啞然,想問又不敢再問,看著木匣裡五光十色的貝殼,默默關上匣蓋。
馬車外,隊伍整裝待發,齊岷聽得身邊哈欠連天,看了一眼辛益的憔悴臉色:「昨晚沒睡?」
辛益頂著熬了一夜的黑眼圈,「啊」一聲後,撓頭:「這不擔心頭兒麼?找了我一整宿。」
齊岷:「擔心什麼?」
「……」辛益一愣,氣勢開始不足,「自然是擔心,頭兒有沒有受傷了。」
齊岷目光淡淡的,不怒而威。
辛益生硬地抽開視線:「那個,蕊兒還沒找著,頭兒先回,我找著她後便回去。」
齊岷轉頭,叫一旁的張峰:「跟著千戶。」
「是。」張峰頷首。
齊岷走上前,翻身上馬,前方忽傳來沓沓蹄聲。
眾人抬頭,見有人快馬朝著寺前趕來,身著藏青馬甲,頭戴黑漆紗方帽,正是登州府衙調派來幫忙的衙役。
「籲」一聲,衙役勒住韁繩,下馬向齊岷行禮後,轉頭同辛益匯報:「辛大人,登州府衙傳來訊息,辛姑娘已被人送回辛府了。」
「被人送回府了?」辛益怔忪,「誰送的?」
「程家六公子,程義正。」
辛府外,一行人從樹影后緩緩行來,程義正打馬在前,勒住韁繩後,下馬走至後方。
跟在後頭的馬車穩噹噹地停在石獅前,程義正便欲開口請人下車,車簾「唰」一下被人掀開來。
辛蕊下車,闊步朝府門內走,看都不看程義正一眼。
程義正不爽:「餵?」
辛蕊不回頭。
程義正聲音沉下:「三心草!」
辛蕊收住腳步,垂在腰側的雙手收緊,剋制著不發火的模樣。
程義正扯唇:「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就這樣?」
辛蕊仍沒回頭,背對著他,昂聲:「求你救了?」
「行,」程義正點頭,也自知理虧,不多糾纏,「以後有的是你求我的時候。」
身後傳來馬蹄聲離開的動靜,辛蕊板著臉孔,嘟囔一聲「獨眼狗」後,氣沖沖走回府裡。
另一頭,程義正沒再騎馬,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