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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一聽她這麼說，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嘩嘩地往下掉。菲兒想：這小妮子也知道，如果我將她賣給別的妓院，一定會吃更多的苦，接客就不用說了，還要受別的姑娘和龜奴的欺負，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半響只聽小香啜泣地說道：&ldo;小香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媽媽千萬別給我賣給別的園子，不然小香倒不如死了算了。&rdo;

媽媽?是的，&ldo;流連坊&rdo;的姑娘們平時都喚菲兒&ldo;媽媽&rdo;。多麼親熱的稱呼啊?要是在現代的話旁人聽見別人這樣稱呼一定會很奇怪：多大的歲數啊，一大堆女兒。菲兒見小香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ldo;好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快說裡面為什麼那麼熱鬧?&rdo;

小香見不再提轉賣她的事，擦乾眼淚，畢恭畢敬地說道：&ldo;裡面有一個年輕公子，同時和五個人下棋呢。&rdo;

&ldo;哦?&rdo;菲兒若有所思道，&ldo;那還當真挺厲害的。&rdo;菲兒當然不會在這個丫頭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了，要是這麼做，還怎麼樹立威信呢?做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心慈手軟，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有一顆善良的心，那還不每天都來求她放了她們?到時候還怎麼做生意啊?她還怎麼生活呢?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個女人受壓迫的年代，沒有男人的照顧根本就無法獨立。只有這門生意才能讓她找回自信‐‐不靠男人，照樣可以養活自己。

不過，菲兒有一點不得不承認，她開窯子，賺的卻是男人的錢。呵呵……菲兒突然發現自己這幾年來真的是變了好多。

&ldo;我想進去看看。&rdo;幾經思索之後，菲兒決定到茶樓裡看看，這個以一敵五的棋手，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回小香倒是乖巧了許多，趕忙過來幫菲兒將簾子拉開，小心翼翼地扶他下了轎子。

菲兒一進茶樓就被這裡的老闆認了出來，小跑前來，招呼道：&ldo;哎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流連坊的老闆娘啊。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rdo;

菲兒淡淡一笑道：&ldo;吳老闆，你的生意不錯嘛。以後可要多多關照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啊!&rdo;

&ldo;老闆娘，你可別這麼說啊。我這是小本生意，連著幾個月了，就今天的生意還馬馬虎虎。&rdo;吳老闆一邊說著，一邊親自為菲兒端茶送水。菲兒挑了一張乾淨一點的桌子坐了下來，旁觀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和五個老者較量棋藝。在風月場上這麼多年，養成了菲兒喜歡察言觀色的習慣。只見那五個老者都是一副全身戒備的樣子，而那個年輕人卻顯得非常輕鬆，好像勝負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種自信的神情，只有那些有實力的人才能流露出來的。

&ldo;原來老闆娘也喜歡下棋啊?&rdo;吳老闆看她全神貫注的樣子，插嘴問道。

菲兒隨口問道：&ldo;這個年輕人是你請來給你撐場面的嗎?&rdo;

&ldo;哪裡，這個年輕人叫過百齡，之前在我這要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誰知到了結帳的時候，他卻說沒有錢。那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呢?一壺鐵觀音成本都要幾兩銀子呢。後來，他和說只要我找來揚州城裡最好的五位棋手，與他們同時過招，必定會招來很多看客，到時候生意一定會很好。我一聽這個方法可行就答應下來了。嘿嘿，沒想到這個小子還真有一手，都已經幾個時辰了，這些平時被稱為棋壇高手的先生都不能將他怎麼樣。別說是幾兩銀子，這幾個時辰裡，我賺的銀子比平日幾天賺的都多。&rdo;吳老闆繪聲繪色地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菲兒笑著說道：&ldo;我看這位小兄弟的實力高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