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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念心情愉悅,語氣輕鬆:「沒有不適應的地方,陸哥哥對我很好。」
「你這麼說,外婆就放心了。」
外婆又笑呵呵地和餘念閒聊了幾句,話鋒一轉,語氣沉下來了點兒:「姓餘的……你爸爸有沒有問過你什麼時候回家?」
餘念遲疑了一下,實話實說:「沒有。」
外婆難以置信:「你離家到現在,他一個電話都沒給你打過?」
餘念說:「沒有。」
常清去世後,餘守業不再過問餘唸的生活,除了每個月打生活費其它一概不管。
養個qq寵物都得定期上線刷陪伴值,餘念覺得自己連qq寵物都不如。
老太太一聽,勃然大怒:「他反了不是?自己的女兒不管,去管那不三不四的女人——」
「您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當心氣壞身子。」
餘念語氣輕柔:「沒事的外婆,我本來也不想住在家裡,陸哥哥這兒很好。」
老太太做了幾次深呼吸,叫來常老爺子,兩人交談了幾句,老爺子接起電話:「念念,等我們回國你搬出來住吧,住到常家來,和外公外婆一起。」
餘念十六歲後,老兩口已經不止一次提過這件事,每次都被餘念婉言拒絕。
這次也不例外。
「念念,你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外孫女,是以後常家的繼承人,」常老爺子憂心忡忡,「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怎麼捨得你在餘家受這種苦?」
餘念盯著茶杯裡氤氳的霧氣:「外公外婆,我沒有受苦。」
小姑娘的語氣淡淡的,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平靜。
「家裡挺好的,雖然我能感覺得到爸爸不喜歡我,但那又怎麼樣呢?」
餘念沖了杯咖啡,往裡邊丟了好幾塊方糖:「我只要住在家裡,就是在時刻提醒他,我是他唯一的孩子。」
餘守業雖然剛娶楊姝過門,但兩人已經在一起好幾年了,這麼多年下來,楊姝的肚子從沒有過動靜。
聽說楊姝去醫院查了好幾趟,檢查報告都說沒有問題,她的身體完全適合生育……那麼問題出在誰身上,大夥兒都心知肚明。
外公心疼道:「念念,我們常家不缺餘家這點錢,我們只想讓你開開心心,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餘念垂眸:「我知道,可是我想拿回屬於媽媽的東西。」
常清還在世的時候,餘守業已經暗中轉移她的大部分財,常清去世後,這些財產便被光明正大地轉到了餘守業名下。
餘念覺得餘守業太過虛偽。
在迎娶楊姝的婚禮上,他當著餘唸的面與常家劃清界限,嘴上說著一別兩寬從此兩清,背地裡卻還做著偷雞摸狗的勾當,一點點榨取常清的最後一點利益。
真的是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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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念端著比薩出來的時候,陸知秋正在給紋身槍換打霧頭,阮程趴在紋身椅上休息,像條奄奄一息的老狗。
陸知秋抬起頭,聲音從口罩後傳來:「怎麼去了這麼久?」
「接了個電話,外公外婆打來的。」
餘念走到兩人身邊,將盤子往前一推:「叔叔,吃比薩嗎?」
阮程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這聲「叔叔」喊的是自己。
「我靠,小妹妹,不是吧?」阮程垂死病中驚坐起,指著陸知秋,聲音顫抖,「我比陸知秋小一歲,你喊他哥,卻喊我叔??」
餘念捂著嘴,毫無誠意地「啊」了聲:「不好意思呀,你看上去比較成熟。」
阮程氣哼哼地倒下:「你喊我聲哥,我就原諒你。」
「哐當」一聲,陸知秋將換下的針頭扔進鐵盤,慢條斯理地接通紋身槍的電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