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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之……
老張嘴角一抽,抬頭看了看陸老頭兒,再看了看皇帝皇后,很想說能不能換個字?還有老頭兒你特麼不是研究易學的麼?啥時候開始搞荀子了?
「操之,不要讓為師失望。」
「嗯。」
張德張操之,低著頭,默默地流淚,大約可能是感動吧。
第十七章 幽州來客
「操之,老夫家中新收幾個童子,宣紙斷了些許。」
「操之啊,不知這成都火麻,懷遠城可有用度?」
「操之兄,小弟春明樓擺宴,還望賞臉。」
人生已經這麼艱難了,就不要在傷口上撒鹽好嗎?
張操之……還不如三德子好聽。
這像是人名嗎?
老張不由得暗暗思忖,莫非陸老頭是逮著個機會打擊報復?可特麼也太歹毒了吧。一輩子自己的名字就成了動詞?
「唉……」
想到這裡,張德連工地都不想去了。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哥哥,找你好久!原來在家中!」
程處弼邁步進門,頓時大叫,「哥哥,小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哥哥成全!」
一聽沒喊操之兄,老張大喜,跳起來道:「賢弟說甚麼怪話,但有所求,無不允也。快快進來坐下說話!」
邀著程三郎進來,卻見一人身材長大,比張德高半個頭,已經續了須,年紀十七八歲光景,有些女相。
「這位是……」
「他剛從幽州回來,乃是丹陽郡公之子。」
「丹陽郡公?」張德一愣,然後腦子一過,頓時驚訝道,「原來是衛國公之侄,幸會幸會。」
「德勝不請自來,還望操之勿怪。」
滾!
老張感覺心口有點痛,遭受了暴擊。
李客師的兒子果然沒眼力!
「嘿嘿,哥哥,莫看這廝人模狗樣,當年偷人小娘淫亂,這才被轟出長安。丹陽郡公赴任幽州,更是日子艱難,水生火熱啊。」
程三郎捏了個核桃,把果肉挑出來給了張德,「這廝在幽州吃盡了苦頭,如今知道小弟認識奢遮人物,便過來走個門路。」
老張聽得程處弼的話,頓時胸膛挺了挺,沒錯,那個奢遮人物就是我!長安歐巴張德是也!
「操之威名,德勝久聞矣,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你特麼滾——
老張渾身難受!
「李兄快快入座,莫要拘謹。自家兄弟,何須多禮。」
言罷,張德喊道,「阿奴,還不添置果盤!」
在裡屋正過著毯子剝阿月渾子的薛招奴一聽,頓時嘟著嘴,把阿月渾子的殼子混了一些進去,然後端了一盤放在李德勝面前。
「謝過。」
李德勝掃了一眼薛招奴,眼睛一亮,暗暗羨慕,然後又拘謹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哥哥,如今他家大人乃是幽州都督,契丹作亂,空了不少草場出來。華潤商號去了河北道,這廝不知死活,還想咬上一口。被他大人打了一頓,這才知曉根腳。」
程老三說罷,又給張德剝著阿月渾子,繼續道,「如今聽說了羊毛買賣,這便動了念頭,想要讓哥哥成全則個。」
「幽州一地,豪強不少。」
張德沒發話,只是看著李德勝。
「操之兄放心,包在我身上!」李德勝畢竟是李靖的侄兒,李家家宴,總歸會提到一些事情。李靖雖然不過手,到底是在隴右吃到實惠的,雖然差點被皇帝雪藏。於是把張德收購羊毛的事情,說了一說。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李客師雖沒放在心上,但成天不務正業的李德勝頓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