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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輕笑,讓張德頓時樂了,「尋常說你,倒也跟我置氣,今天倒是長進了。」
待接了衣裳,趕緊再塞被窩先暖和一下衣服,結果一接手,居然就是暖和的,「真是懂事了,知道幫我把衣服還熱一熱,大冷天的,穿衣服就是活受罪啊。」
然後就在被窩裡把衣裳胡亂穿好,然後大吼一聲:「地質學不是科學——」
被子一掀,老張一躍而起,然後餘光掃到一個倩影,於是他的鯉魚打挺失敗,啪的一聲整個人又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
慘叫一聲,又連忙爬起來,「德失禮,德有罪,不知殿下前來!」
安平手指一撩髮絲,扣在耳後,柔聲道:「來見張郎的只有李芷兒,沒有殿下。」
「尊卑有別,德豈敢。」
言罷,趕緊躲屏風後面,把撲頭披風都裹上,又繫好了腰帶,穿上了牛皮靴子,這才出來見人。
「汙穢殿下慧眼,德有罪。」
「張郎為何拒妾千里之外?」
安平語氣平靜,似乎並沒有被張德的疏遠而影響,只是恬然看著他,平靜的不像話。
這樣的少女,就像是上輩子上中學時候,那些長得漂亮又學習成績好的女生,她們坐在教室的某個位子上,然後總有數道傾慕歡喜的目光在不同的時刻盯著她。而當她感覺到目光,回眸一望,也從來不會是責怪厭惡,而是平和到讓人有些慚愧的淡然眼神。
「德有罪。」
張德深吸一口氣,躬身再次說道。
安平抿了抿嘴,張德並沒有看到她輕咬嘴唇的糾結。
「張郎每日都這般忙碌嗎?」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張德誠懇道。
「二兄有張郎這般英才輔佐,必是千古一帝。」
你哥成千古一帝真跟我沒關係,我純粹就是因為一個失誤才來唐朝的。
「陛下文治武功曠古爍今,功蓋秦皇漢武,德不過是為王前驅罷了。不值一哂。」
言罷,張德低著頭,問道:「殿下為何前來寒舍?」
「張郎,妾問汝一事。」
愛過。
但這是不可能的。
「殿下且問就是。」
「若妾非是皇族,張郎視妾何如?」
「這……」
這種假設有意義麼?毫無意義。但你們女生都是感性的動物,如果我現在說無可奉告,你肯定不相信。如果我說我想追你,你肯定又覺得是不是加了特技故意閃一下。
「張郎……」
你露出鵪鶉一樣的眼神就行了?身為一條工科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除了玩弄鋼鐵水泥,還有鋼鐵水泥一樣的靈魂和軀體。
「殿下強人所難,德實難回復。」
張德沉聲道。
「是妾唐突了。」
李芷兒輕聲一嘆,柔弱纖細,讓張德內心嘎登了一下。硬要說的話,在這三月未至,寒風微暖的季節,這簡直就像是曾經少年時代默默發誓,為某個暗戀女生努力奮鬥的酸澀青春。
一時有點無言,兩人就這麼站著,沒什麼好說的。
「殿下用過早膳沒有,不如一起?」
感覺有點尷尬,張德只好如是說道。
談個戀愛什麼的,真不是張德想要的。更何況,就算要談,也不會是公主。只是感情這東西,不是他說不行就不行,少女情愫,任何時候都比較執拗。
「不了,妾……告辭了。」
李芷兒蓮步輕移,微微頷首,出門披上斗篷的時候,見坦叔回來,亦是微微點頭。
坦叔一愣,正要施禮,卻見李芷兒已經登上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