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2/3 頁)

刷鍋碗的聲音。我走過去，一個高大的男人正背對著我用湯勺品嘗著什麼。

頭痛讓我的分辨能力都遲鈍了幾分：&ldo;那個……&rdo;

那人回過頭來，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ldo;醒了？昨晚怎麼喝這麼多酒？&rdo;

我一懵：&ldo;伯，伯亞！？&rdo;

&ldo;昨晚你喝多後在酒吧吧檯上睡著了，酒吧老闆是我朋友，他認出你後給我打了電話，我就把你扛回我的公寓了。&rdo;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揉了揉一團糟的頭髮，糾結的擺弄起身上的襯衫。

他瞭然一笑：&ldo;昨天我把你扛回來的時候你吐了一身。我沒辦法，打電話給我女助理叫她幫你換的。&rdo;

我深呼一口氣，原來如此。

&ldo;……伯亞？&rdo;

&ldo;嗯？&rdo;

&ldo;昨晚……&rdo;我總覺得昨晚迷迷糊糊間發生了些事，但又感覺的確是夢境。我鼓起勇氣，&ldo;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rdo;

衛伯亞一臉茫然的搖搖頭：&ldo;我一來就看見你睡在吧檯上。我問酒侍，他說你一直趴在那兒，我還舒了口氣呢。&rdo;

我放下心來，看來真是在做夢。只是那夢，那薄荷香氣……我搖搖頭，不再多想。

&ldo;雲星。&rdo;他突然叫我，樣子有些恍惚，&ldo;知道嗎，這件襯衫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穿在了我最喜歡的人身上。&rdo;

我臉一紅，貼著身子的襯衫像貼著衛伯亞一樣，後勁兒的不自在。他忽然把我的手握住，側過頭欲和我接吻。他嘴唇剛剛迎上來的那一刻我堂皇的躲開了。莫名其妙的，我好像越來越抗拒同他演這樣的親熱戲了。

&ldo;伯亞，我……我沒有刷牙……還有酒氣。&rdo;

衛伯亞臉上的失落難以掩飾，卻還是微笑著撥了撥我凌亂的頭髮：

&ldo;喝點醒酒湯吧。&rdo;

&ldo;好。&rdo;我笑笑。

從衛伯亞家出來後，醫院傳來林少程病危的訊息，我惴惴不安的趕過去。一想起這個老人一臉慈愛的樣子，每每都讓我心虛又愧疚。

手術過後，醫生遺憾的宣告他陷入了長期的昏迷，也就是說……清醒，遙遙無期。

而在昏迷之前，林少程就已經寫好了委託書，認命我為執行董事，顧豫為副董事。這份委託書來得巧合，就在他昏迷之前，到了顧豫手裡，而他竟從未跟我提過。是真是假……無從考究。

醫院走廊人來人往，人們忙碌於生死，也忙碌於扭轉生死。

我捏著手機，呆呆的坐在重症監護室外的椅子上，祈禱林少程的突然病危和委託書都與顧豫無關。

離開醫院後，我沒有去公司，也沒有去品牌大樓，疲憊的早早回了家。以往這個時候，劉媽都在廚房備餐。我輕輕放下大衣，屋子裡靜若噤聲。我剛想叫方華姐，卻聽到了陽臺那邊她打電話的聲音。

整個屋子暗得很，我走去陽臺打算開啟壁燈。

&ldo;確定了？確定陸品君事故找好的肇事司機不會招供？&rdo;

我停下了腳步。

&ldo;那就好，那就好。我當初只是想找別車去嚇她，怎麼就出人命了！？不怪你們難道怪我嗎！？&rdo;方華煩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