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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說，民間有一個行當叫作&l;傀儡師&r;，他們能夠將死人做成傀儡，令其行動如常，甚至能張口說話。&rdo;阿翹道：&ldo;古時候曾有帝王請傀儡師作為一軍主帥，將那些在戰場上死去計程車兵做成鬼傀儡，讓他們再度上場殺敵。因為死人是殺不死的，所以很快就大敗敵軍。民間將這樣的軍隊讚譽為&l;鬼行兵&r;，而帝王也因為傀儡師的輔佐而大獲全勝，日後封了他為朝中第一相師。&rdo;

又是傀儡師。

芳蕪自小入宮，因為口齒不清甚少與人交談，何處能知道這些江湖軼聞？如今既能將傀儡師的故事講得惟妙惟肖，內容又與士兵有關，極有可能是從她的情人那裡聽說的。

傅成璧再問：&ldo;你可知那個男人是誰？&rdo;

阿翹搖搖頭：&ldo;奴婢沒有進去，只是透過窗隙遠遠看了一眼。只看見他穿著武服，像守衛；而且，他還掂著一個木籠子，裡面裝著兩隻小兔。&rdo;她聲音忽然小下去，&ldo;就是、就是七皇子送給殿下的那兩隻……&rdo;

傅成璧眼眸一沉，難道是言恪身邊當差的人？

抑或著說，是惠貴妃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昭昭：天下只能有我一個主子，小白蓮花兔給朕滾開！

第31章 死屍

是日， 傅成璧來到李言恪宮中看望。

年關將近，他的宮中貼上了年畫和剪紙，聽侍奉的宮人講， 這其中不少窗花還是他親自剪的。

前不久言恪還教人移除枯萎的花圃， 在曠地上設了個小靶場。傅成璧來時，他頂著小絨帽，穿著厚厚的冬衣， 正在小靶場練習彎弓射箭。

奴才傳長寧公主來訪， 李言恪一聽，眼睛一下就亮起來， 連弓都沒來得及放下，大步跑去迎接。

裹得像熊一樣的糰子握著冷硬的弓箭一齊扎到傅成璧的懷中， 令她詫異片刻，不防低低笑起來：&ldo;你這是在做甚麼呢？&rdo;

李言恪神采奕奕， 將手中的弓箭揚給她看，有些神氣地說：&ldo;射箭。我的箭可彈弓一樣準！&rdo;他忙將傅成璧請進來， 又道：&ldo;姐姐今兒怎的得空來了？&rdo;

傅成璧斟酌著說：&ldo;只來問問，那日你帶回去的小兔兒可都安置好了？&rdo;

&ldo;恩。&rdo;李言恪一邊拉著她進門，一邊說， &ldo;母后可喜歡小兔子， 我就送給她了。&rdo;

他口裡的母后是指皇后。

李言恪請她坐下， 將暖手爐塞過去，睜著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看向她，笑著問：&ldo;姐姐冷不冷？&rdo;見傅成璧搖搖頭， 他繼續道：&ldo;等明天我再讓宮人多送些雪炭，屆時將棠棣軒燒得暖暖的，像春天一樣，姐姐就不畏寒了。&rdo;

傅成璧淺淺笑著道謝。

不一會兒，言恪命人端了棋盤，落手擺了個殘局出來，與她一起琢磨著破局的法子。

傅成璧看了半會兒的棋局，思索片刻就有了些眉目。她執著玉白的棋子，同他溫聲講解著，原本死氣沉沉的白棋，在走了幾步後局勢瞬發明瞭起來。

言恪喟嘆不已，正盯著棋勢沉思。

傅成璧適時開口發問，語氣從容，&ldo;說起來，這樣冷的天，你是怎麼找來那麼小的兔子的？&rdo;

李言恪沒有多想，立刻就回答道：&ldo;我命韓副尉去尋的，他說民間百姓會養這些小東西，也不算難找。&rdo;

&ldo;韓副尉？&rdo;

他鄭重地點了點頭，&ldo;他是個很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