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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崇瞳孔一緊,面色卻波瀾不興,冷然道:&ldo;讓楊世忠接手外圍守備,我帶著人進去搜尋。&rdo;
段崇提劍,從信鷹子中點了兩個人,隨他一起靜悄悄地進了府宅。
前院新郎新娘正拜天地,人多耳雜。傅成璧恐生禍端,私心不想教李言恪去觀禮,便哄他到供以客人休憩的暖閣中坐一坐。
李言恪想著她怕冷,也不再去湊熱鬧了,索性陪著她到這暖閣中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閣子中還備有棋盤,傅成璧怕他終究耐不住玩性,一會兒又會吵鬧著出去,便提議同他下幾盤棋,消磨時間。只要等到喜宴結束,惠貴妃起駕回宮,應當就不會出太多的岔子了。
李言恪聽後不覺無聊,反倒是又驚又喜:&ldo;我的幾位皇兄總嫌我棋藝不精,不願同我切磋;宮人又怕贏了,我會不高興,不肯拿出十足的本事。滿宮裡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同我下棋的人。現在有了姐姐,真好。&rdo;
他一邊說著,一邊撿著棋盤上的棋子,歸到竹甕裡。
傅成璧教他帶著,一時也棋癮大發,認真同他對弈起來。兩人來回廝殺過一盤,李言恪不慎,棋差一招,輸給了她。片刻後,他臉上浮現了些沮喪。
傅成璧見他垂頭喪氣,笑道:&ldo;勝負乃兵家常事,怎可因一局輸敗就喪失了鬥志?再來。&rdo;
李言恪有一些些委屈:&ldo;不是為這個。只是想到回宮後就見不到姐姐了……&rdo;他握住她的手,&ldo;要是你能去宮裡該多好,咱們就能日日在一處頑兒了。&rdo;
傅成璧正要開口安慰他,閣子外又走進來一個女子,扶著她的奴婢小心提醒著&ldo;夫人,小心門檻兒&rdo;,引得兩人投過去目光。
這女子容貌昳麗,氣若幽蘭,髮髻簡簡單單綰起,玉釵銀環,顯得出塵不俗。她見了李言恪,不疾不徐地前來請禮:&ldo;妾身見過七皇子。&rdo;
李言恪不知這女子是誰,正色說:&ldo;平身罷。本殿下在此處休息而已,不必在乎這些繁文縟節,夫人自便就好。&rdo;
傅成璧也略一點頭,算作見過。
宜嫻看向她,淡淡笑了笑,笑意卻未抵眼底:&ldo;傅姑娘,又見面了。&rdo;
傅成璧有些疑惑,記不得自己有見過此人,直言道:&ldo;我似乎不曾和夫人交識。&rdo;
一旁的奴婢附和道:&ldo;我家主子是睿王府的嫻夫人,上次在巷子裡碰到過姑娘的轎子。&rdo;
她挑起眉,才想起是有過這麼一回事,可她實在對與李元鈞相關的任何人都提不起好感,只訕訕地&ldo;哦&rdo;了一聲。
李言恪恍然道:&ldo;原來是六王叔家的。&rdo;他也只感嘆了一句,沒了下文,忙握住傅成璧的手,低聲道:&ldo;好姐姐,再陪我下一盤,下次我送兩隻玉兔兒給你。&rdo;
&ldo;好的呀。&rdo;她彎起眼睛應答。
宜嫻臉色有些僵,捏住絲絹的手指已是骨節泛白,默不作聲地到一旁坐下。暖閣中侍奉的下人捧來瓜果茶點獻給宜嫻,恭敬地說:&ldo;夫人請用。&rdo;
宜嫻的婢女正要吩咐這人去給小手爐添些熱炭,都已伸手遞了出去,誰料李言恪適才注意到傅成璧的茶杯空了大半,率先開口道:&ldo;來人,給璧兒姐姐添茶。&rdo;
下人自是先聽七皇子的令,躬身對著宜嫻等人行了一禮,轉身去端了傅成璧的茶盞。
李言恪笑嘻嘻地問她:&ldo;姐姐還冷不冷?&rdo;他伸過手去,卻發覺她的手指還是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