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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的勁,怎麼能讓他就這樣死去?
她用盡力氣將他攙扶起來,往竹舍走去。
才走了幾步、體~力不繼,兩人一起摔下。
“啪”的一聲輕響,有什麼東西也從他身上掉了出來。
是一枚匕。
撫住昏沉的頭腦,她突然有了主意。
她撿起匕,將匕身從鞘裡拔出,咬了咬牙,狠狠朝自己臂上一劃。
皮開肉綻,辛辣的痛楚從臂上傳來,她的意識頓時清醒了許多。
。。。。。。
當將他放到竹舍上的床榻時,再也支援不住,跌坐到榻上。
屋裡佈置簡陋,只有一張竹榻,屋子四角置有雕花鐵架,鐵架上各放著粗身白蠟,輕輕燃著。靠近窗幾的地方,吊了幾盤寒蘭,幽香撲鼻。
只是,這些東西雅緻歸雅緻,但除去榻上一~床薄被,屋裡竟再無能禦寒的東西。這樣下去他會冷壞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辨不出原來衣服的顏色,一臂的血水,剛才將他扶進來的時候,用了大力,傷口幾乎痛麻了。
她略一思索,把剛才放進懷裡的匕掏出來,割了塊布料,將手臂粗粗包紮了一下,又將他身上的溼衣服全部褪下來,用被子將他緊緊裹住,拿起他的外袍跌跌撞撞往屋外走去。
她記得,冷泉旁邊另有一池溫泉。
。。。。。。
用他的外袍蘸了熱水,替他擦拭全身。如此來回幾次,他的身子開始暖和起來。
她重將被子披到他身上緊緊裹了,心一寬,才現自己竟僵硬得再也無法動彈一下,身子一滑,摔到地上。
正文 102 海藍的秦歌(6)
翹楚是被頸上遽烈的痛楚驚醒的。
那火辣辣的痛,她無法呼吸,甚至想叫也叫不叫不出聲。
她吃力地睜開眼來,只看見睿王從榻上覆下身子,被子全然從他身上松跌到地上,他只著一條褒褲,大手狠狠抓在她的脖子上。
他兩頰布著不自然的潮紅,額上全是汗水,兩眼不復平素的深澈,淨是猙獰的血絲和渾濁,那暴戾的神色彷彿一隻野獸。
摳她不知道他到底生了什麼事,卻從他的眉眼裡明白。。。。。。他似乎失去了理智。
她心中驚駭,用力去捶打他的手,然而他的手像鋼鑄銅澆一般,她無疑是以卵擊石。
上官驚鴻,你這個混蛋!她心裡低咒著,她沒在泉裡淹死,沒在這裡凍死,卻要被他勒死,早知道,她便不救他!
梟脖子快要被擰斷的痛苦,讓她的目光漸漸散亂,視線落在地上,被上一點寒光引起她的注意。
她吃力地用手去夠身旁的匕。。。。。。在她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她將匕拾了起來。
她心一狠,便要朝他背脊刺去的時候,在匕距離他的肌膚不到一寸的時候,她卻猶豫了。
她清楚知道,這一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必須要用盡全力,將他刺成重傷,否則,死的便是她自己,男人的體~力,他的武功不是她能承受的。
可她還是遲疑了。這張失去理智、卻似曾相識的臉龐,不管他是秦歌,還是上官驚鴻,她都下不去手。
她心裡苦苦一笑,就是這一瞬間,這微小的猶豫讓他迅捕捉到了,他一聲冷笑,狠狠打掉她的匕,隨即大手一握,將她的手拗斷,乾脆利落,毫不遲疑。
她痛得淚水從眼裡急飆而出,她的左臂自己被刺傷了,右手讓他折斷了。。。。。。
來不及咒罵,一陣勁風向胸~前襲來,她知道自己剛才的猶豫意味著什麼,想起地牢外那兩個黑衣人的恐怖死法,她緊緊閉上眼睛。
預期的痛苦沒有從身上傳來,她驚顫的睜開眼睛,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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