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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外一片喜慶熱鬧。
處處都裝點著紅綢,喜迎自家小姐回門。
柳恩煦自然不敢造次,就算到了家門口,依舊跟在竇褚身後半步。
有模有樣地展現出了薊王妃的姿態。
柳君行杵著柺杖,在家丁的攙扶下親自在門口相迎。
除此之外,還有面色憔悴的母親攙扶著滿頭花白的祖母譚氏。
沒見弟弟的影子。
柳恩煦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又掃了一圈。
看來柳恩初的病情更重了。
「恭迎薊王殿下和王妃登門啊。」柳君行見迎面走來的兩人郎才女貌,眼中多了些喜悅。
竇褚趕忙迎上前,扶了一把柳君行,笑意溫潤地回應:「文公見外了。」
柳君行只對跟在身後的柳恩煦笑著點點頭,隨即指引竇褚向府內行去。
進了大門,柳恩煦才徹底有機會跟身邊的母親和祖母說上話。
祖母向來是疼愛自己的。
只是當年父親離世,祖父聽了一個算命的人說,柳恩煦命中克兄克父,所以才堅持將柳恩煦送走。
祖母也不是沒有攔止,可惜祖父的性格太過執拗,祖母也不願意在眾多問題上跟他較勁。
一直處於能退則退的狀態。
那些年也是祖母的書信陪著柳恩煦走過來的。
柳夫人倒是想先關心女兒的情況。
可惜還沒開口,柳恩煦已上前攙扶住了頭髮花白的祖母。
祖母譚氏慈祥地看著柳恩煦,拍了拍她的小手,關心道:「他,對你還好?」
同時眼睛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竇褚。
柳恩煦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好——怎麼也不算;
不好——好像也談不上;
乾脆點了點頭,轉移話題問道:「小初呢?連榻都起不來了嗎?」
譚氏本來不想讓小孫女操心太多家裡的事。
畢竟嫁給皇子,看著風光,背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可柳恩初昨晚還被府醫守了一宿,今日姐姐回門都沒露面,看來也是瞞不住的。
遲疑了片刻,譚氏才點點頭,眼神都黯淡不少:「昨晚突然犯了毛病,不然今日怎麼也會迎迎你的。」
柳恩煦倒是不在意。
這個時候,小命都攥在閻王手裡了,哪還顧忌的了禮數。
「府醫還是沒法子治?」柳恩煦追問,儘管知道又會得到否定的答案。
可她仍希望有一天能出現個奇蹟。
見譚氏神情不佳,走在另一側的柳夫人才接話道:「都這麼多年了…能拖一日是一日。」
柳恩煦心情越發沉重。
儘管那些年祖母一直安慰她,弟弟的事情和她沒關係。
但許是聽旁人說得多了,她總把這件事的因歸咎在自己身上。
柳恩煦沮喪地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我一會去看看小初。」
話音剛落,只聽祖父在不遠處乾咳了兩聲。
有點警告的意味。
祖母的臉上立刻掛上一抹笑,即便非常勉強。
「小初知道你回來會高興的。大喜的日子,別沾了晦氣。」
柳恩煦自然不認同祖母的說法。
可祖母這麼講,還是因為竇褚在的原因。
一想到竇褚,柳恩煦心情更加低落。
他是皇子,他手上的資源一定比自己多。
可,終究還是自己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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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內,餐桌上的饕餮盛宴用的並不多。
竇褚正和柳君行閒聊皇帝去年新頒布的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