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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鬼走遠了,變王方將那金鞭遞還給她,眼神往床上瞟了一眼,眉心不禁擰起:「再遲一會兒,他就魂飛魄散了。」
江柳柳微頓,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這人她自然是認得的,兩相交鋒多年,沒曾想就連做了鬼也能在此地遇到,方不鹹不淡道:「他如何,又與我何干?」
「嘶——」變王不禁捂住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小柳柳好狠的心,好歹人家為你在這冥府受了數百年的酷刑,你怎的如此薄情?」
江柳柳愣了,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與他不過敵對雙方的將領,交鋒無數次,最多有些惺惺相惜罷了,何來薄情之說?她記得自己城門自刎後靈魂飄飄蕩蕩來了地府,之後便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再次清醒過來時便是在這間客棧中,怎麼聽他的意思竟過了數百年?
看她不解,變王只是笑笑,並不多做解釋,只是沒頭沒腦嘟囔道:「就說他這法子不行,替人家捱了數百年,結果還是個女羅剎。」言罷,便掏出一隻雪白透亮的瓷瓶將仇離淡的快要消散的魂收了進去。
江柳柳不知怎麼,突然擋在他面前,冷聲道:「你要帶他去哪裡?」
變王挑眉:「怎麼?你不是不關心他死活?」
江柳柳面色一凝,閃開步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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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是 變身·柳
第16章 分魂
江柳柳再次睜開眼時,目之所及是素白的帷幔,鼻尖甚至能嗅到一股特異的冷香,若不是床尾處坐著瘦瘦小小的阿竹,她差點要誤以為自己離開了那森冷的陰曹地府了。
阿竹正坐在床尾的凳子上,腦袋正趴在一旁的角桌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一隻雪白透亮的瓷瓶看得入神。
「阿竹?」
聽到江柳柳喚他,阿竹猛地回神。江柳柳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身子猛地一震,望向她的眼神裡多了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怎麼了?」江柳柳不解,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枉死城內那群怨毒的鬼魂身上,忙問道,「他們呢?仇離呢?」
阿竹將頭埋得低低的,並不答話,悄悄抬起眼警惕地觀察著她。
江柳柳只當他是被嚇壞了,面色緩和下來,伸出手想去揉兩把他嫩呼呼的臉蛋,卻沒想到指尖還未碰到他,阿竹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騰地一下自座椅上彈起,跟她拉開好大一段距離。
「到底怎麼了?」江柳柳眉間蹙起,心不由地一沉,「難道仇離他……」
一想到仇離可能已經遭遇不測,她的心驀地一揪,竟有些難過起來,雖說他惡鬼一隻,殺孽又不少,可說到底卻並沒有做什麼傷害她的事,反而還屢次救了自己的性命。
阿竹愣愣地盯了她半晌,方指了指桌子,極小聲道:「他在那裡。」
江柳柳循聲望去,果然瞧見那隻透亮的白瓷瓶身裡隱約可以看見一縷淡綠色的螢光在微微閃動,沒想到身量修長的仇離居然被裝在如此一個小小的瓶子裡,她忍不住想拿過來仔細瞧瞧,卻被阿竹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小臉依然小心謹慎地望向她,搞得她竟像什麼可怕的惡魔一般。
江柳柳終於更加不解,正色道:「阿竹,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柳柳也頗為奇怪,方才她們還在同一群怨鬼纏鬥,怎麼眨眼的功夫,她便從這間屋子裡醒來,而仇離被裝進了瓶子裡,一向同他親近的阿竹則刻意疏遠她,更糟糕的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她卻全然不記得。
阿竹依舊不敢多言,只是手指顫顫巍巍地指了指她枕邊的方向,似乎對什麼東西頗為忌憚。
那裡正躺著一根金黃色的長鞭,江柳柳確定,她從未見過這東西,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