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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謝明月穿書而來。
因此如今相里懷瑾必然還是相里懷瑾,只是不知為何一副狗樣。
姜莞遺憾,那一雙眼美麗極了,可惜長在了相里懷瑾的臉上。如果他身子裡真是一隻狗的靈魂,她反而更開心。
那樣的話她就真的擁有一條小狗了。
薛管事以為姜莞怕相里懷瑾咬她,哄道:「雖馴了他不久,他如今卻已經很聽話,不會再傷人亂叫。郡主可要試著摸摸他?」
零零九在腦海中瘋狂攛掇:「摸他!摸他!」
姜莞撇撇嘴,嫌棄極了:「我不要。」她想到他那日當眾尿尿就反胃,雖然他看上去已經洗乾淨了。
她話音未落,狗叫聲與喊殺之聲一齊傳來。
相里懷瑾驀然轉過身,弓起身子衝著背後狂吠起來。
護衛們同樣下意識拿起手邊武器,滿面緊張地站起身,自發向姜莞那裡靠攏。
一群衣不蔽體窮困潦倒的流民從林子口跳進來,手上拿著各類簡易刀槍作為武器。他們面露兇光,惡狠狠地盯著姜莞一行人。
「女郎,外面危險,請您先到馬車上一避。」薛管事一手牽著相里懷瑾,另一隻手已然摸上腰間刀鞘。
姜莞非但不動,還很是興奮。她既激動又好奇地問:「你們是什麼人?」
薛管事頭疼,敵人明顯來者不善,郡主這是找樂子呢。他拍拍相里懷瑾的頭,止住犬吠,好讓場面不那麼混亂。
那群流民不答姜莞的話,倒看著她身前被薛管事牽著的相里懷瑾。
「殺了他們,搶糧食!」那群流民最前是個絡腮鬍子的男人,穿得也破舊,看樣子是他們的頭領。
「殺了他們,搶糧食!」他身後的流民跟著嗷嗷叫喚,刀槍揮舞得哐哐作響。
薛管事面色凝重,抬手一揮。
護衛們聚起,帶著宦者一同圈狀縮回到薛管事身邊,將姜莞團團護住。
宦者在皇宮許多年,哪裡見過眼前這樣真刀真槍相對的場景,當下已經嚇得面色慘白,兩股顫顫。
姜莞笑意盈盈,扶著瑟瑟發抖的八珍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場面。
「大祁貴族魚肉百姓,人人得而誅之!」那首領義憤填膺,「我們上!」
「殺!」
殺聲震天,流民們一擁而上。
「迎戰。」薛管事抽刀一揮,護衛們齊刷刷地迎上。
這群流民人數不多,與郡主府的護衛們相比還要少上一些。然而他們一個個卻格外難纏,像是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
薛管事只覺得這些流民大約將他當作一群人的頭領,十分針對他。
那些流民幾乎都向著他來,連他手上牽著的相里懷瑾也受到波及。
薛管事以一敵眾,好在他武藝高強,尚能應付得來。但他一隻手還要牽著狂躁的相里懷瑾就有些艱難了。
大約是聞了血味兒,相里懷瑾喉嚨中重新滾出低嗚聲,不安地狂吠,衝著人群齜牙咧嘴。
近了薛管事身的流民一個不當心就被惡犬相里懷瑾狠狠咬住小腿,這條腿便廢了。
薛管事險些負傷,多虧相里懷瑾這一口,叫那偷襲他的流民抱腿痛呼。
他有些後怕,十分感激相里懷瑾這一口。同時他也看出相里懷瑾是條好狗,便將手中鎖鏈撒開,不束著相里懷瑾,自己也更能騰出手。
脫去束縛的相里懷瑾沖入流民群中,就像是猛獸歸山。
這樣粗暴的舉動顯然讓流民們驚了一瞬,此時此刻的相里懷瑾就像是一隻人形怪物。
流民們像是受了極大驚嚇,不再與護衛們纏鬥,紛紛揮刀向沖入人群中的相里懷瑾。
雙拳難敵四手。
相里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