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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沈羞語是女主而姜莞是炮灰呢,她看了相里懷瑾的身子都沒有反應的,只會捏著鼻子說「好噁心」。
大約買狗極大滿足了姜莞作妖情緒,她竟然難得消停數日,車隊得以多行些路。
宦者感恩戴德,夜裡偷偷燒香,只盼著姜莞能一直叫人這麼省心下去。
沈羞語從驚嚇中緩過來便又恢復了平日輕聲細語的樣子,幾次小心翼翼旁敲側擊姜莞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姜莞只淡淡瞥她一眼,她便不敢再多問。
零零九則覺得姜莞是在憋個大的。
她不搞事則已,一搞事驚人。
馬車外傳來薛管事的聲音:「女郎,離安平還有段距離,咱們須得加緊趕路,才能在夜幕降臨前到城裡免得露宿荒野。接下來車便不停了,您多包涵。」
姜莞忽然將眼睜開,眸子亮得叫人心悸。
零零九暗道不好。
只聽她乾乾脆脆道:「我不包涵,停車,我要下去休息。」
沈羞語既覺得是意料之外,又認為是情理之中。她心情複雜,在郡主終於恢復正常與今夜恐不能按時到安平中來回跳躍。
馬車最終還是停下。
姜莞毫無給人添麻煩的自覺,快樂地從馬車上下來活動筋骨。
宦者如今也學聰明瞭,不再開口說些自討沒趣的話,老老實實坐在一旁歇息,偶爾不自覺地看兩眼姜莞。
實在是姜莞生得太過奪目,隨意一站便能攫取所有人的注意。
彼時草長鶯飛,晴光正盛。祁國雖然被姜琰糟蹋得一塌糊塗,但城池村落外的自然之處卻在幕天席地裡轟轟烈烈地生長,不負春光。
譬如眼下他們暫歇的這片地,鬱鬱蔥蔥的雜草長得茂密,沒過人的小腿去,叫馬兒吃了個飽。
姜莞就站在翠生生的草間。她的肌膚像是剝了殼的鮮荔般白膩晶瑩,在青白的日光下晃得人眼花繚亂。因著是暫歇,她並未戴帷帽,便露出一張老天厚愛的臉來。
零零九有時也在想為何有這樣一張臉的姜莞不是主角,大約是因為她性子實在太爛。
「八珍,你先在前面走,把地和草踩實些我再走,這地軟乎乎的,好噁心。」姜莞用拇指和食指將裙子拎起來些,滿臉嫌棄地踩在土地上。
八珍聽話,為她開路。
零零九不免無奈:「你既然嫌棄這地,何必要下來呢。還不如讓大家快啟程,省得晚了進不了城。」
姜莞壓根兒不理它,忍著噁心舒展筋骨。
薛管事到她跟前:「女郎,可好些了麼?可要吃些喝些什麼?」
「沒趣兒。」姜莞興致缺缺。
薛管事便笑:「原來女郎是無聊了。您要瞧瞧之前買的狗麼?我將他牽來給您看看?」
姜莞問:「什麼狗?」
眾人聽得哭笑不得,郡主果然是一時興起才買下那少年的,不過幾日就將人給忘了。
薛管事正要提醒,就見姜莞眼兒一轉,鼻子皺了起來:「想起來了,他啊。」
「正是呢,郡主要看看麼?」薛管事哄孩子般道。他在姜家做了數十年管事,看著姜莞長大,把她當作自家晚輩一樣疼愛。
「馴好了麼?」姜莞問。
「乖巧許多,如今知道不亂叫,也不亂咬人,不在籠中便溺。」薛管事頓了頓又道,「他身上有許多傷,我怕他傷太重便給他上了藥……」
姜莞臉上看不出喜怒:「死了便死了,一條狗罷了。」
薛管事笑:「他那傷並不致命,只是一直在身上一來不好看,二來久了也不好聞。您是最愛乾淨的,總不能叫您不喜歡。」
姜莞這才答應:「牽來吧,可洗乾淨了麼?」
薛管事招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