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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莞的聲音突然在房中響起:「我都安排妥當的,你為我著想,我很喜歡。日後你繼續這樣,我知道了很歡喜。」
哪有這種人,答謝別人的關心時也充滿個人喜惡。
沈羞語也頭一次聽到這種答謝,彆扭之餘又想笑,果然是姜莞的風格。
她憋著笑道:「反正你胸中有丘壑就好。」
姜莞忽然道:「對了,晉國國君你認識的。」
沈羞語反倒很詫異:「我認識?」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認識什麼晉國國君。
姜莞點頭,無比肯定:「認識!」
「誰啊?」沈羞語凝眸思索半晌,著實想不到是誰,好奇問道。
姜莞想了個她印象深刻的描述:「之前我養得那條狗你還記得嗎?」
沈羞語很快就想起來,面色白了一瞬,顯然對相里懷瑾的印象還停留在「當眾尿尿的狗」上。
「真的假的?」她不可置信,「他不是狗嗎?」
姜莞頓了一頓,在腦海中對零零九道:「你二人是該成為朋友。」有著一樣的想法。
零零九訕訕的,知道它和沈羞語都被姜莞納入笨蛋的範圍裡。
姜莞望著沈羞語:「他人模人樣的,為什麼會是狗?」
沈羞語面色更白:「他如果是人他還那樣……可真是……」看樣子沈羞語並不大在乎相里懷瑾是皇上,而是對狗做人這件事感到很驚奇。
「不過他怎麼做了晉國國君的?」沈羞語又好奇。
「誰知道呢。」姜莞慢吞吞道。
沈羞語頓時又緊張起來:「陛下,我覺得你還是別去了。」原先她不知道那狗是晉國國君就罷了,如今知道了,反而更加不贊成姜莞去和談。
「為什麼?」姜莞問道。
沈羞語一本正經地回答:「男人向來都很愛面子,你看了他最狼狽的一面。他一定為了自己的面子要藉機生事,讓你也一樣狼狽。」
「有些道理。」姜莞點頭,「可是我若不去,晉軍打進來了可怎麼辦?」
沈羞語便沉默下來。
若晉軍發兵,必定生靈塗炭。
「放心,這世上只有我欺負旁人的份兒,沒有旁人欺負我的份兒。」姜莞安慰她,「你好好辦女學,日後許多事都要靠你。」
這句話還真很有用,沈羞語被詭異地安慰到。從過去到現在,姜莞誠然是根本沒有吃過虧的,她說這句話還真很有說服力。
和談之事敲定,民間很快將此事傳揚得沸沸揚揚。傳播的口徑一致,皆是對女皇的歌功頌德與讚美。
女皇為了百姓不顧個人安危,欲長途跋涉至艱苦邊境與晉和談,這是多麼為國為民的大無畏精神。
在如此條件下,連朝堂上的大臣們對姜莞都罕見地帶了些敬佩的討好。他們同樣是和談的受益者。只要不打仗,就能繼續做他們的官。
而民間同樣如此,過去不服女皇登基的聲音熄滅許多。但凡有說女皇不好的,就會有人出來為女皇說話。
「你們既然已經享受女皇為祁國帶來的和平,怎麼還好意思在這裡說女皇的不是?若覺得女皇不好,那就叫晉國打進來好了,正好先將你們這些不領情的打死。」
一旦如此,那些說姜莞壞話的聲音就都不見了。
只是他們不在明面上說,卻在背地裡詛咒姜莞此次去和談被人殺了才好。
在萬眾矚目之下,女皇踏上了和談之路。京城事務由大太監李愚代掌。
已近深秋,天地間一股蕭瑟之意,初升的太陽叫秋風一吹,搖落了滿地金光。
萬山紅遍,盡染的層林中曲徑蜿蜒直上,露出疊疊緋色之中隱隱約約的古剎。
溪水穿寺而過,丹楓葉子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