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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遲疑:「你確定那是誇?」
兩人當著原霽的面就討論起來――
「說起來,我一直覺得少青有些奇怪,你說他聰明吧,他有時候聽不懂別人的話,讀不出別人的情緒。」
「也許他是審美和常人不太一樣。」
「他是腦子缺根筋吧?」
原霽黑臉:「我聽得懂!我審美也沒問題!我聰明得很!你們兩個不要當著我的面這麼討論……」
他跳下欄杆就要揍二人,二人一東一西地散開。原霽哪裡會放過,卻是這一剎那,他眼眸一眯,他懷裡的「十步」也精神無比地探出頭,叫了一聲。趙江河和李泗順著原霽的目光看去,頓時明白了。
關幼萱和她師兄裴象先正向這邊走來。二人說笑時態度親暱,裴象先彎腰跟關幼萱說話,關幼萱垂眸淺笑。
想到夢中的裴象先,原霽別過臉。
關幼萱和裴象先遠遠看到了趙江河與李泗,便走過來打招呼。關幼萱笑著告訴二人:「聽說夫君被派去北部營,我便過來問一下。」
趙江河和李泗都親切地和她說話,裴象先眸光一閃,見原霽被遮在趙江河和李泗身後,面無表情地坐在欄杆上,看也不看這裡。
裴象先莞爾,並不告訴關幼萱。等他二人走近了,關幼萱才看到原霽竟然也在。她不覺驚喜:「夫君,你也在這裡呀!」
原霽低著頭眼皮不抬:「昂。」
竟然才看到他。
果然關幼萱眼裡只有裴象先。
……人家那二人是前世姻緣,他才是插足的第三者吧。
第40章
幾人立在校場邊說話, 裴象先一直雲淡風輕,關幼萱則壓根沒意識到原霽又在鬧什麼彆扭。
畢竟原霽莫名其妙的黑臉,一貫如此。
夫君不理自己, 關幼萱就也不理他了。
緋紅的髮帶拂在她的薄羅衫子上, 關幼萱的耳畔碎發冰涼涼地貼在面頰上。她仰頭和這幾個郎君說話,唇紅齒白,分外俏麗:「師兄告訴我, 夫君去北部營, 就不經常回來了。夫君要在那裡待很久, 家裡也沒有讓女眷跟隨的道理,對不對?」
趙江河擠眉弄眼地笑:「是。你和少青剛成婚沒多久, 少青便要走, 委屈小七夫人了。」
冷著臉的原霽坐在他們身後的欄杆上,聞言,他悄悄打量關幼萱的神態。
關幼萱懂事地擺手:「不委屈不委屈!夫君不在家,還有很多人在呀。二哥在, 師兄在, 鈴兒在……我不寂寞的,我也有很多事要學習。金姨有好多東西要交我,我正好有空呢。」
幾位郎君正要鼓勵小娘子的大氣,就聽原霽在後陰陽怪氣:「那是我在家待著,打擾到你進步了。」
趙江河嘖一聲。
李泗不贊同:「少青, 怎能這樣說?」
裴象先慢條斯理地望過來,皺一下眉:原小七這般幼稚,說話這般語調古怪, 會傷到萱萱的心麼?
關幼萱的黑眸妙盈盈地溜一下原霽,她笑吟吟:「你要這般理解, 也可以!」
原霽咬牙抬目,冷冰冰地看向她。小女郎對他含笑而望,他的氣焰撐不住,可他心中擰巴,因為自己的夢境而不痛快。他心中知道那只是一個夢,可是他在夢裡那般喜歡她――
她憑什麼不理他!
裴象先憑什麼阻攔!
原霽還不待發脾氣,關幼萱已經趁機走過來,彎腰後,小女郎視線正要與他搭腿坐著的身高平行。關幼萱蹙眉,憂心忡忡:「夫君,你真的一去那般久麼?」
原霽心中微動,臭著臉道:「那有什麼法子?大好兒郎都要上陣殺敵,而不是整日無所事事地拉著旁人的妻子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