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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再對著關幼萱笑:「小七郎必是想家了,著急見小七夫人,才這麼快要回來。」
侍女:「七郎已經進城了。」
關幼萱當機立斷,放下筆墨轉身走:「金姨今日教我練武,說好教我一些新招式的。我們這就去吧。」
侍女遲疑:「可是七郎……」
關幼萱回頭,漂亮的眼睛責備而溫柔地望侍女一眼:「夫君回來,也要先去見二哥呀。我安排人給他接風洗塵還不夠麼?練武也很重要呀。」
侍女:「可是小七夫人的腳才剛好……」
關幼萱信誓旦旦:「嫁了涼州好兒郎,我怎能嬌滴滴的,被一個腳傷打敗?我也要像旁的涼州女郎那樣,上馬彎弓,下馬揍人。」
侍女乾笑一聲,想不出文文靜靜的小七夫人揍人時是什麼樣子。但無論侍女們怎麼想,關幼萱都在原霽進門前,堅定地去了金府。
金府中,金姨聽到關幼萱又來,掀一下眼皮,頗為贊同:「萱萱雖然基礎差一些,但好在她有持之以恆的決心。我現在才覺得,咱們小七夫人可以當原家主母。」
金鈴兒在旁邊嘀咕:「但是小表哥今天回來呀。」
金姨不解:「那又怎樣?萱萱沒有為了一個男人就不來上課,這才是好女郎。走,我們去看看。」
金鈴兒見母親腦中缺根筋,有時候近乎天真。金鈴兒只好吐吐舌頭,蹦跳著跟著去看小表嫂。於是一整日,便見關幼萱甜言蜜語,將金姨哄得十分高興。金姨喜歡關幼萱,答應讓關幼萱晚上住下來。
關幼萱欣然應諾,偏臉笑:「金姨教我武功,我教金姨我們南方的糕點怎麼做。」
金姨皺一下眉:「太甜了,我不愛吃。」
關幼萱:「不甜的不甜的!我改了食譜,金姨試一試嘛。」
傍晚時,原家來人,請關幼萱回去。關幼萱有理由,摟著金姨的手臂振振有詞:「我過兩日再回家……我現在很忙的。」
僕從木著臉:「是束翼在外面等著小七夫人。」
關幼萱心中響起警鐘,眼中一派天真:「原來是束翼哥,看來是夫君派人來的。你們去與夫君說,我真的過兩日就回家去了。他一趟趟來請,是要金姨笑話的。」
僕從看一眼堅定要留下的小七夫人,只好無奈地回去回話。
關幼萱心中不安,唯恐原霽強硬闖進來,非要從金姨這裡帶走她。但是幸好,傳話僕從走了後,再沒有人來。關幼萱壓著不安的心,陪金姨用了晚膳。黃昏晚霞鋪天,原家再沒有派人來,關幼萱總算放下了心。
她開心地想:夫君必然放棄了。
也對,夫君那麼忙那麼累,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必然累得趴下就能睡著,哪有空一次次找她。
而至於她為什麼還不想回去……關幼萱垂眸,想起原霽,便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想起更早前自己在浴桶中看到的東西。兩相聯合,回來後她又翻了書……關幼萱臉頰發熱,羞赧得不敢多想。
她沒有旁的法子。
她只是想多躲兩日。盼望自己見到原霽,可以不那般羞澀的時候,再正常地站在他面前。
關幼萱回到金家的客房中,託著腮幫紅臉時,侍女進來小聲:「小七夫人,有人找呢。」
關幼萱唬一跳,趴在桌子上恨不得將身子黏上去。她仰頭脫口而出:「我不回家!」
侍女愣一下,然後忍笑:「不是咱們家的人。是趙將軍在外等夫人,說有事求助夫人。」
關幼萱遲疑,拖拖拉拉地出去了。她小心地在金家府邸的大門口張望半天,果然見到趙江河牽著一匹馬站在外面,並沒有原霽的身影。
趙江河低頭梳理自己愛馬的鬃毛,跟自己的馬說話,身後女郎嬌糯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