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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幼萱應了是,坐在了原霽旁邊。隔著一張案幾,她猶豫地對原霽說:「師兄給我送了一樣藥,我想與夫君商量商量。」
原霽偏臉看她。
關幼萱攤開雪白手掌,露出小藥瓶。她臉微紅,不好意思對上原霽灼灼的目光:「是、是……避孕的藥丸。」
原霽沉默。
他的氣息在一瞬間便重,腦中驀地想起自己從二哥那裡偷聽到的故事。他的婚姻中藏著那般隱情,原來即使他娶了關幼萱,在關家人眼中、在二哥那裡……他也不是完全的擁有關幼萱!
關幼萱隨時會離開他!
原霽手肘搭在案上,無聲地握緊拳頭。他壓抑著自己的暴躁,努力控制自己那顆氣得猙獰的心臟。他深呼吸,說服自己這和關幼萱沒關係,又不是關幼萱算計自己……
是大人們不想把關幼萱給他!
覺得他配不上她!
或者她配不上他!
關幼萱沒聽到動靜,抬頭,她觀察原霽片刻,憂心:「你臉色不好看,你又與人吵架了麼?是和封將軍麼?」
她思來想去,覺得原家沒有人會逗弄夫君,只有封將軍會不買夫君的帳。
原霽:「為什麼覺得我會和人吵架,為什麼一想就是封嘉雪?我在你眼中便是那般不靠譜,動不動生氣麼?」
關幼萱沉默片刻,站起來:「你情緒不對了,我不要和你說話了,你會發火的。你去洗漱吧。」
她走過他身邊,原霽面無表情地伸手,將她拽扯了過去。關幼萱趔趄地跌坐在他懷中,被他摟抱得嚴實。她聽到他緊繃著的呼吸,感受到他胸腔的滾燙。關幼萱不知如何讓他平靜下來,只抬目蹙眉望他。
她柔聲:「到底怎麼啦?」
原霽:「沒什麼……」
他拳頭握得顫抖,血液繃得被堵住一般流得艱難。他是個像狼王一樣脾氣大到極點的人,但他確實在努力壓抑。原霽深呼吸幾次,勉強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避孕……藥丸,幹什麼?你不想和我生孩子麼?」
關幼萱道:「不是的。」
她喃喃:「是師兄說我和你還年少,自己都是小孩子,生小孩兒不好。我也不知道……我怕我做不好,可是,夫君需要孩子呀……」
原霽沉默。
他忽然道:「我馬上就十八歲生辰了。」
關幼萱一愣,仰起臉。她與他望了半天,她說:「那麼我們不要管師兄了,我們生孩子吧!」
原霽:「不。你師兄說得對。不想生,就不生了。」
他將她從懷裡扯出去,憋氣憋得內傷,艱難道:「生小孩……我又不喜歡!」
關幼萱迷惘看他,弄不清他反覆的情緒。原霽不再就此多說,他出去洗漱,回來時情緒平穩了很多。他依然和她說話,在床上摟著她睡。
但是今夜二人沒有行周公之禮。
關小淑女入睡後,原小狼崽目不轉睛地盯她的睡靨盯了一整晚,快天亮時才勉強閉眼了一個時辰,不久又悄無聲息地出門晨練。
剛用過午膳,關幼萱捧著一本書,正想去小憩片刻時,猛聽到外頭侍女們驚訝的聲音:「七郎回來了?」
關幼萱吃驚,心想他今日不是終於願意出門,去軍營走一趟了麼?怎麼半天就又回來了?
關幼萱跳起來,心中有些甜蜜,猜他回來得這般快,會不會是因為自己……關幼萱迎到門口,正好與大步進來的原霽撞個滿懷。
小美人莽撞地撲過來,原霽反應極快,一手摟接住她,一手抬高自己手中的酒壺,不讓她撞上來。原霽笑:「別把我的酒撞灑了!」
關幼萱抬頭,看到他手中提著的銀質酒壺。關幼萱吃驚:「我、我已經用過午膳了……你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