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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些,最後在大腦中匯成一句話——她會哭的。
原霽猛地站起來,嚇了束翼和「十步」一跳。他沉著臉,也不練兵了,掉頭就往軍營外走。原霽牽走一匹馬,躍上馬背。少年將軍身法伶俐,目視前方的目光堅毅:「駕——」
束翼:「哎——」
原霽的聲音在風中遠去:「軍營女英軍,你先操練。我回頭再說!」
裴象先自然不肯見原霽,他讓人將原霽擋回去。院中出現騷動、打鬥聲,裴象先一杯茶還沒喝完,便頭痛地出去,果然見到原霽被府中的衛士們圍著。
衛士們都抽出了刀劍,原霽根本沒有動武器。他單槍匹馬闖入此院,一番遊打之下,衛士們被放倒的不少,原霽卻神清氣爽,越打越精神。
裴象先立在廊上,感受到冬日的冷風。原霽驀地隔著人海,抬目向他望來。鷹隼一樣的目光鎖住他,危險感隨棍而上,裴象先一時間被震住,竟動彈不得……原霽沒有表情地盯著他半天,緩緩的,笑露白齒。
原霽笑起來的時候,看著便不危險了:「大師兄,我跟著萱萱也這麼喊你。我是來找萱萱的。師兄讓我見一面萱萱,我和她說兩句話就走。」
原霽張望裴象先身後的空無一人,他自若無比:「還有張師姐。師姐遠道而來,我都沒有見過,實在沒有禮數。我應該和萱萱一起敬師姐一杯茶水。」
裴象先:「看不出七郎這般懂禮數。」
原霽笑:「以前不懂事嘛,我就是野蠻人,師兄和師姐這樣讀書多的才子才女們,不要跟我計較。但我現在跟著萱萱薰陶,我也懂很多了……我知道我應該和萱萱一起孝敬師兄師姐的。」
他張望:「師兄,讓萱萱出來吧。」
裴象先低聲喝:「你把她弄哭,還有臉來找她?」
原霽鎮定萬分:「夫妻之間,吵架本就正常。我們自己能解決的事,不勞煩外人插手。師兄有心陪著萱萱,不如將萱萱還給我。我夫妻感情好了,會感謝師兄。」
裴象先:「我們師兄妹借走你夫人幾人,你都不給。如此還說什麼孝敬我們?」
原霽心裡已然不耐至極,若非這位是關幼萱的師兄,他早一拳打了過去。原霽心裡雖厭惡這位師兄總圍著他的妻子轉,但他偏偏要將這位師兄架在高處,讓這位師兄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原霽和氣地解釋:「我沒有不給人,我只想和她說兩句話。」
裴象先讓人進去找關幼萱,之後告訴原霽,說關幼萱不肯見他,讓他走。裴象先又以師兄和同為男子的身份,拉著原霽一同建議,要他給關幼萱冷靜的時候,過兩日再來。
原霽口上說好。
他心裡卻肅冷萬分,壓根不信裴象先的話。
強兵面前無謀算。打仗打慣了的人,不相信任何人口頭上的甜言蜜語。漠狄人打輸了就給涼州保證,結果次年只要緩過來就賴皮。原霽信奉的是拳頭,武力,智慧。
他意氣風發,偶爾魯莽,但他不蠢。
裴象先當晚沒有睡好覺,除了憂心師妹有沒有追到蔣墨、救出關幼萱,他又被外面的動靜吵醒。這一次,是原霽直接踹門而入,提著一個瑟瑟發抖的侍女進來。
裴象先無奈地看著他——真是屬狼的。
折騰一整天,都不用睡覺麼?
原霽:「師兄,我再問一句,萱萱在哪裡?」
裴象先披衣而坐,看眼原霽提著的侍女。顯然侍女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了原霽,裴象先一時沉默。原霽冷笑一聲,鬆開手中人,掉頭就走。裴象先喝道:「原霽,你不顧忌萱萱的名聲麼!」
原霽腳步一頓。
裴象先聲音也冷下:「這是你們原家兒郎們之間的齟齬,惹出的禍事。你要是敢怪在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