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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從後鑽出:「小七夫人,等等我……我、我保護你!」
小女郎對他靦腆一笑,她鼓起勇氣,尋到一漠狄士兵。那士兵與老兵交手,老兵要將人殺死前,關幼萱讓老兵留人性命。
關幼萱蹲在地上,對那個漠狄人說:「我不曉得你聽不聽得懂我的話,只能姑且試一試。我們不殺你,你回去告訴你們的將軍,說原七郎的妻子就在白河鎮中。如果你們肯退兵,白河鎮就把七夫人交給你們當戰利品。
「你們若一直堅持不退兵,那便繼續殺人吧。你們殺光白河鎮的人前,你們要的東西,和七夫人,都得不到。而且風雪一停,涼州軍就會來援助。到時候便是你們被困在這裡出不去,全部死盡。
「你們現在不就是與涼州人趕時間麼?得不到你們要的東西,七夫人應該也能交差吧?您們在這裡拖的時間越久,涼州軍趕來的時間越充裕。這筆交易,是否划算?」
那個漠狄人不知道聽懂沒有,爬起來便竄走。關幼萱站起來,柔聲與老兵商量,如何確保白河鎮退兵後,自己走出去,其餘人卻能逃過一死。
老兵:「如果漠狄人反悔,得到七夫人,回頭仍要殺戮……」
關幼萱笑吟吟:「不會的。他們也是要交差,怎願意把性命留在涼州?得不到全部的,我的身份已足以他們交差啦。」
老兵不解地看著她粉腮凝雪的美麗面容,她分明嬌滴滴,為何有這般勇氣。
老兵:「你是在賭七郎會回來。你拿自己的性命在賭。」
關幼萱輕輕地「嗯」一聲,她有著他們都沒有的信心。她鼓勵自己:「我可以等到夫君的!」
她在夢中回顧過原霽的英雄氣概,她為他折服,被他牽引著來到這裡。
她對原霽有著誰也不能理解的信心。
關幼萱的信心來自天真的夢境,然而她若不這般天真,她怎會無憂無慮地嫁來涼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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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路,暴風咆哮。
原霽和束翼騎馬在風雪中賓士,前往玉廷關。「十步」的偵查在風雪中打了折,它無法在高空中看到更遠的方向,便亦步亦趨地跟著原霽。
一路西行,原霽與束翼已遭遇數股敵軍。二人兵馬不足,幾十人時能打,幾百人便只能繞行。敵人的方向是武威郡,他們已然能判斷出來。
原霽需要和涼州軍聯絡。
「前方何人?!」暴風雪的前方,傳來耳熟的涼州話。
束翼嗓子已經沙啞,卻依然厲聲喊:「是原七郎!你們是何人!」
對方:「西北營一騎兵將領,陳葉寒!」
原霽:「對旗號!」
雙方兀自提防,對過訊號後才靠近彼此。對方將領見到原霽二人,神情更為難看:「七郎,你不在武威?!漠狄人大批南下,我們收不到訊息,但是判斷他們必是衝著武威去。我們要去救援……本以為你在武威,武威可守幾日,你竟然不在?!」
原霽抬手抹去臉上罩來的風雪。
他如今身上武袍傷棉絮飛出,也沾了敵人的血。原霽與束翼遭遇無數敵軍,已然猜到情況刻不容緩。
原霽沒接對方的問話,反問:「玉廷關真的被破了?我二哥呢?」
對方面露沉痛色:「玉廷關……他們找到了一個薄弱關道,竟然早早和玉廷關的裡面打通。大約是真的有內賊……我們無法排查出,玉廷關破的便極快。本想向元帥求援,但元帥已失去蹤跡三日,誰也無法聯絡到他。」
將領說:「我們只知道三日前,元帥說西域販賣涼州軍情,他與束遠前去探查。之後元帥失去蹤跡,又遭風雪,我們誰也聯絡不到誰……艹,這破天氣!往年這時候,漠狄根本不會出兵的。」
將領罵:「他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