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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一窩在家裡,看著網上那些誇讚寧石遠的言論,氣不打一處來。
向言敘下課直接回了家,看見聞如一坐在沙發裡生悶氣,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還是那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兩個月不見,她收了一圈,面板也曬黑了些,最重要的是,受了欺負。
向言敘走過去,拿過聞如一手上的電腦,合上放到一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帶出去吃飯。」
聞如一順勢躺在向言敘的腿上,懨懨地:「向向,我其實有點生氣。」
「嗯。」
「沒有很多,就是一點點。」
「嗯。」
「我想給自己討回公道,可沒人幫我,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是。」
「名利真的那麼重要嗎?我不明白。」
向言敘把聞如一打橫抱起,上了樓,把她放在臥室的床上,轉身去浴室放水。
「你不用明白這些。」向言敘開啟衣櫃,拿了套聞如一的睡衣,放在她手上,柔聲哄道,「聽話,去洗澡。」
聞如一垂頭往浴室走,沒再說話。
向言敘看著緊閉的浴室門,若有所思,下一秒,拿上手機,去書房打了通電話。
等聞如一洗完澡,向言敘帶著她出去吃了頓飯,期間向母來了電話,邀請聞如一過去坐坐。
向言敘把聞如一送到了宅子,還沒坐幾分鐘,借到一個電話,說是公司有急事,就急匆匆地走了。
向母還不知道聞如一被盜的事情,聞如一不想讓長輩擔心,把情緒藏起來,跟向母有說有笑,出去逛了街,做了指甲,晚上向母親自下廚,給她做了清真鱸魚。
向言敘九點多忙完,才宅子裡接她回去,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照片的事情。
這件事,平靜得好像沒有發生過。
——
翌日。
聞如一睡到日上三竿,向言敘有課不在家,她一個人不想做飯,洗漱過後,叫了外賣。
等待的時間,閒來無聊,她開啟微博。
鋪天蓋地的艾特評論轉發提示,幾乎讓她的手機宕機,聞如一重新開機,切換成小號,再上去看,發現寧石遠的名字上了熱搜。
點進去,排在第一位的微博,竟是來自於念。
她發了一條長微博,圖文皆有,聞如一從頭看到尾,這條微博帶給她的衝擊,無疑於一場海嘯。
於念讀大學的時候,寧石遠教過她的專業課,對她很是賞識,後來保研,寧石遠收了於念做自己的學生。
寧石遠風評一直不錯,那兩年,於念受他恩惠不少,能進印象工作,也是因為寧石遠的推薦。她打心裡,是尊敬這名恩師的。
可是於念入職印象那一年的攝影大賞,寧石遠擅自拿走她的作品,去參賽投稿,獲得了金獎。於念忍不下這口惡氣,當時在微博痛批寧石遠的惡行,可胳膊擰不過大腿,沒人相信她說的話,證據不夠硬,也沒人願意替她證明,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而寧石遠因為對於念在網路痛批她的事情,懷恨在心,背後做了手腳,導致於念研究生一直無法畢業,最後主動退學。此外,在印象的工作,從商業組調去了旅拍組,那時候印象的旅拍比現在還要慘澹,於唸的前途,幾乎是毀了。
幾年過去,於念還是旅拍組一個名氣不足的普通攝影師,而寧石遠,已經在業界享有名譽,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寧石遠慈祥親切的面具,隱藏著的那顆卑劣骯髒的心,無人知曉。
最後一張圖片,於念曬出了那天在縣城醫院,寧石遠的照片,算是出面給聞如一作了證,那組照片,並不是寧石遠之手。
藏羚羊群出現的時候,寧石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