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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了。

趙純然坐在電視機前，腦中只想到了這三個字‐‐她完了。

眼淚脫眶而出，臉上的得意驕縱都不復存在，慘白的臉血色全無。她瘋狂地撥打一個電話，冰冷機械的女聲卻在一遍一遍地提醒她無人接聽，眼下只有他還能救救她。

呵，她的金主拋棄她了。同林鳥的夫妻大難臨頭都是各自飛，何況她這個上不得檯面的被包養的情／婦？

腦子一急，她撥打了另一個號碼。電話終於接通，她不管不顧地吼出聲：&ldo;林狄，你騙我！你說了我不會有事的！&rdo;

早料到她會發瘋，林狄輕笑一聲，恰是嘲諷：&ldo;我居然不知道趙小姐這麼相信我，實在抱歉，辜負你的美意了。&rdo;

&ldo;林狄，你不怕我把你供出來嗎？&rdo;趙純然渾身一冷，腦子裡完全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起身，漫不經心地踱向窗邊。今天天氣格外的好，是個晴朗的日子，太陽暖得要融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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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掠過窗外的行人，他慢慢開口，聲音漸冷，像冰冷的蛇吐出猩紅信子：&ldo;相信趙小姐不會這麼無知的，幾年牢飯和一輩子牢飯，你應該懂得選擇那一個。&rdo;

趙純然雙手攥緊，五官憤恨到緊皺生一團：&ldo;有什麼區別嗎？！反正我的這輩子都毀了，一年、五年、還是一輩子有區別嗎？！&rdo;

&ldo;沒有區別，那你不如現在就去死好了。&rdo;他不鹹不淡地開口，就像不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ldo;林狄！殺人是犯法的！&rdo;趙純然尖叫，她沒瘋到要就這樣去死！她才不過二十四，女人最好的年紀，她怎麼能這個時候去死？！

將話筒離遠自己幾分，林狄輕蔑的聲音淡淡響起：&ldo;既然如此，相信趙小姐知道該如何選擇了。&rdo;

音落，電話已然掐斷。

趙純然頹靡地看了眼螢幕，呆愣地坐在沙發上，終於放聲大哭。

和趙純然心境一樣的亂還有發布會的現場，音訊結束的那一瞬間，立刻就有記者嚯然起身提問。

&ldo;池小姐，請問錄音是否屬實？&rdo;

&ldo;池小姐，請問你和趙純然有什麼過節？&rdo;

&ldo;池小姐，你這樣將錄音公之於眾是想置趙純然於死地，藉機報復她嗎？&rdo;

……

池眠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宛若跳樑小丑般丟擲一個又一個問題。

話筒拼命地向前推來，不同的面孔嘴唇都在一張一合，話語嘈雜不堪，直到終於沒有新的問題丟擲，池眠才輕聲對著麥克風道：&ldo;問完了嗎？&rdo;

平靜得像是她只是一個觀眾，而他們正是這場鬧劇的最佳表演者。

有一個記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羞愧地低下頭，退後一步，沉默地坐會自己的位置。其他人也紛紛效仿。

&ldo;第一，錄音屬實，懷疑的人可以向我複製音訊拿去鑑定，看是否有合成或者剪輯的成分。&rdo;

&ldo;第二，你們口中的不雅照的定義實在模糊，不如我讓你們看看原圖。&rdo;池眠遞給謝笙一個眼神，她褪去外衣的身體就這樣赤／裸／裸地透過熒幕展現在眾人面前，&ldo;我很感謝那些幫我p圖，有心遮去重點部位的人，但很遺憾，你們除了能看見我的運動內衣和安全褲外什麼也看不見。&rdo;

說著，她頓了頓：&ldo;或者說，你們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