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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只有嵇秈你還記得我,&rdo;他笑道,&ldo;你瞧我,是不是還像以前那麼風姿卓越。&rdo;
&ldo;你倒是沒怎麼變的。&rdo;
&ldo;對啊!&rdo;宋白以手撐頭,笑的愉悅,他是狐族的,眼尾天生有些上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一眯,便有種說不出的風韻。
&ldo;呀,有魚上鉤了!&rdo;
宋白的魚竿一沉,有東西在扯著,他用力一提,一條小鯽魚掛在勾上,奮力的掙扎著,宋白將魚取下,放在一邊的木桶裡,那條魚在桶中撲騰了兩下,濺起一點水花。
&ldo;我在這坐了一下午,總歸是釣了四五條魚的,應當能招待你。&rdo;
他從阿寶手裡接下帕子,擦擦手裡的水,站起來和元嵇秈一同走,阿寶提著木桶跟在後面,笑嘻嘻的說:&ldo;大人可要分一條給阿玉,她饞了溪水裡的魚好久了,您是知道的,她是最愛吃魚的了。&rdo;
阿玉是宋白撿的一隻受傷的小狸貓,傷好後,她不願意走,宋白便收下了她,反正廚房阿寶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多一個人打理,也是不錯。
元嵇秈和宋白其實也未認識多久,僅僅三百年而已,對於一隻活了兩千多年的狐狸來說,三百年的相識不過是是泛泛之交,可是元嵇秈又和別人不同,雖說只與宋白認識了三百年,卻可以說和宋白關係甚好,兩人的交情旁人比不得。
二人小聚了片刻,談論的多是元嵇秈的事,宋白對自己的事,並未多提。
&ldo;你為何,還未飛升。&rdo;元嵇秈問他,自他來時就發現,宋白周身的妖力和上一次見他時並沒什麼不同。
宋白舉著杯盞的手稍微頓了頓:&ldo;我在下界呆了二十年,後來殞命,便回來了,這道劫,並未過。&rdo;
&ldo;那你豈不是白白的耗了二十年。&rdo;
宋白笑而不語:&ldo;我的壽限還長的很,二十年而已,算得了什麼,我的修為還沒有那麼糟糕,在這座山上再稱幾百年的大王還不是問題,若是真的有誰打上來了,我走便是,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容得下我的地方。&rdo;
&ldo;你也時豁達,&rdo;元嵇秈一哼,&ldo;若是你到了一定的年歲還未歷劫,被天雷活活的劈死,到時候別怪我沒辦法給你收屍。&rdo;
&ldo;你見了我,便是這般的惡毒,虧我倆還有些情誼,哎呀呀,真的是要氣死我呀!&rdo;他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調笑,並未看出怒意,&ldo;我也是很大方的,不跟你計較這些。&rdo;
元嵇秈在宋白那裡歇了一夜,第二日便走了,他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可宋白看著他去的方向卻是長夢仙,心下還很是奇怪,那些小道長住的地方,有什麼急事可以辦。
他也不想去過問元嵇秈的事情,管那隻臭貓幹什麼,他雖然是閒的沒事幹,但也不是無聊到喜歡去過問別人的事。
宋白本以為會清靜幾天,未料到元嵇秈剛走,就又有事情找上來了,而且這事還是他無法推脫的。
元嵇秈走的第三個早上,信筒便懸在他府邸的門口,信筒上面寫著,宋白親啟,阿寶拿到信筒的第一時間便給了宋白。
狐族新王登基,所有狐族的宗親都要前去慶賀,宋白有幾百年沒有回過澍州了,狐族的大小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母親是老狐王的小女兒,父親隕落的太早,母親也未曾向他提及過,他從小便呆在澍州,在母親去世後有了雲遊的想法,這一去就是幾百年,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這封請柬,他剛看了個開頭,便知道是誰寫的了,白哥兒,這個稱呼,也只有他會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