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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氏撩開簾子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湯藥,看見宋白想要下床,急急忙忙的將他攔住,將湯藥放在了床頭的木桌上。
&ldo;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快躺下!&rdo;餘氏十分緊張的將宋白按住,將被子給他蓋好。
宋白有些無奈,餘氏道:&ldo;你差點半條命都丟了,如何能讓為娘放心,還是多躺幾日再下來,你瞧你的臉,還蒼白著呢。&rdo;
她從旁邊取過湯藥,用勺子一口一口的餵他,這湯藥,十分的苦澀,宋白活了這麼久,好像是沒怎麼喝過藥的,縱使這十幾日每日都得被眼前的婦人灌上幾碗,他還是有些受不了這股子味道,喝的時候,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
餘氏見他乖乖的喝完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ldo;你以前生病的時候,可沒這麼聽話。&rdo;
宋白眉頭一挑,並不說話,心頭苦笑,他當然不會像墨樺那般了,雖說二人用的是同一具身體,可是終歸是兩個人。
餘氏將碗放在旁邊,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ldo;你近日並未咳嗽,好了後應當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那日大夫說你嗆了太多的水,可能會落下咳疾,可把我嚇了一跳,應當是你爹爹送來的藥材起了療效。&rdo;
宋白扯扯嘴角,可不是多虧了這些藥材,墨樺活的那世,二房將墨老爺得罪的不輕,就算是老婆孩子又怎樣,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妾和一個資質平庸的兒子,他墨老爺可不稀罕這一個兒子,便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雖說餘氏替墨樺請了大夫,卻終歸是落下了病根,每到寒冬之時,他便會咳嗽不止,後來遇上了盛沅,他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才將這個病給治好。
這一次餘氏聽了宋白的話,學聰明瞭些,自知自己若是這麼倔下去,定是要吃很多苦頭的,當即便又跪在墨老爺門前認錯,沒了往日的剽悍,餘氏本就生的好看,此時又是梨花帶雨,不禁讓墨老爺的心房軟了又軟,那個同窗正好來拜訪墨瞿,順道來探探墨樺的病,有外人在,此事鬧大了又不好,三房這才沒有糾纏,此事就翻過去了。
墨老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是看在餘氏少有的賢淑還是心疼他這個便宜兒子,當晚就送了幾味名貴的藥材,專門治咳嗽,其中有一味,正是那個開方大夫未有的藥材,這才讓宋白少吃了些苦頭。
說來也好笑以前餘氏徹底在府中失了地位,少不了那個仗義同窗的推波助瀾,這次此事如此容易揭過去,還是和這個同窗脫不了幹係。
他想著不由得笑出了聲,這墨樺的命運,當真是要重寫了。
&ldo;都病成這樣了,一個人在旁邊瞎樂呵什麼?&rdo;餘氏用手指點了下宋白的腦門,語氣中帶著寵溺。
屋外傳來了男子的交談聲,還未見人,就聽見了聲音,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帶著絲渾厚。
&ldo;墨樺兄,我與墨瞿兄來看你了。&rdo;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簾子被一雙大手給撩開,手的主人笑的十分的開心,一對濃眉舒展著,這人宋白記得,他好像叫什麼王長泰,在書院裡面,是個人緣好的主,平常和墨瞿的關係十分的好,雖說王長泰是個讀書人,但長的並不那麼的秀氣,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粗獷的,濃眉大眼,小麥色的膚色,穿著文人的袍子,長著武夫的臉。
王長泰撩開簾子,墨瞿隨後跟著他。
他沖餘氏一拜:&ldo;二夫人。&rdo;
墨瞿垂眸,臉上並未有太多的表情,他長得有些像墨老爺,眼睛又像他娘,十分狹長,也算是個俊俏的公子,他依照禮數,像餘氏行禮:&ldo;二姨娘。&rdo;
餘氏對著宋白,臉色本來還是和藹可親的,但瞧見墨瞿的瞬間,臉色便變得難看起來,她對墨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