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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易的語氣並不重,然而張書懷還是紅了眼眶一臉委屈。「我知道了導演,我會好好把握的。」
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珠對段裴逸露出討好的笑容,「段老師我們再對一遍臺詞吧。」
張書懷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段裴逸,妄圖在他臉上找到心疼她的神色,然而像段裴逸這種千年老江湖,又怎麼會看不出她實在演戲呢。
段裴逸把腿上的劇本翻到原來的位置,調整了一下狀態後抬頭看她。那雙自帶秋波的雙眸此刻冷得掉渣。
他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卻讓她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今天可以說是他們第一次對戲,之前劇本圍讀的時候張書懷忙著拍另一部戲,管易也沒有勉強她要到場圍讀,只是私底下叮囑她提前做好準備。
現在一對戲才發現這女主角的最高水平可能就是試戲的時候,這麼一想管易宛如吃了蒼蠅般噁心。
如果一個演員她的水平能夠保持穩定那拍多少場都不愁,但就張書懷現在的表現來看,她恐怕是飄忽不定的型別。
這種人上限過得去,下限則是低的離譜,說好聽了就是成長空間大,說不好聽就是學藝未精。但眼下時間緊迫,張書懷公司又是這部劇的投資人之一,換人這條路直接被堵死,管易只能多費心思在這個女主角身上了。
翟安青把自己弄乾淨回來便看到管易蹲在角落十分陰鬱,而女主角張書懷則是紅著眼眶一臉憋屈,她下意識去看段裴逸。
男人接收到她眼裡的疑惑,起身走到她身邊解釋。「她入不了戲管易著急了,不是你的問題,你別擔心。」
段裴逸忽然反應過來,他並沒有要和她解析的必要,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下意識讀懂了她的表情。
對於他的解析翟安青很淡定地朝他點了點頭,一臉幸災樂禍。「沒想到管導演也會有這樣的經歷。」
要知道她認識的三師兄可是天之驕子,從來只有他氣別人,沒有別人能氣到他。現在看見他吃癟,翟安青別提多開心了。
「看到導演吃癟你這麼開心?」段裴逸看她笑彎了眼,心頭莫名有有種親切感。
翟安青點頭,「開心啊,像管師兄這樣驕傲的人,他吃癟的場景可不多見哦。」
「確實不多見。」段裴逸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不過女主角不入戲這個問題解決不了,我們的工作安排就進行不下去,這可是會影響到整個劇組,你不擔心?」
翟安青並不瞭解什麼是入不了戲,在她看來拍戲不過是把她日常觀察到的人物復刻一遍在自己身上,這並沒有什麼難的。但看在管易是她師兄的份上,她應該幫一幫他。
「能看一下你們要對的那場戲碼?」
「可以。」段裴逸把自己手中的劇本遞給她,還順手將帳篷下另一張空著的椅子拉到她身旁,「坐著看吧。」
翟安青十分不客氣地坐下,然後開始翻動手中的劇本。厚厚一疊資料上面有很多批註,不少臺詞用螢光筆標記起來,不難看出這個劇本的主人非常用心。
她飛快地掃了一遍場景對白,發現這個劇情似曾相識。
這不是屠棠姐姐和大師兄的故事嗎?怎麼會被寫成劇本了?!
「能問一下這個故事是誰寫的?」她抬頭去看段裴逸,這個世界搞不好會有和她一樣的人存在。
心態平服後的管易來到她身邊坐下回道,「是我寫的。」
「你怎麼會寫出這樣的故事?」翟安青這話問得不太禮貌,語氣甚至有些沖。
管易奇怪地看著她,「這個故事我在夢裡夢見過,然後就寫成劇本了,怎麼?」
「……」原來只是夢見,並不是他們有曾經的回憶。翟安青內心有些失落,她搖了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