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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酒,像是閆默平日裡喝完酒一樣,不舒服地揉了揉額頭。
他將眼睛斜向徐墨之,猝不及防地拋了個媚眼給他,之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徐墨之等了許久,見任呈飛不再回來,他偷著鬆了口氣。
「閆默。」他看向盯著酒杯不說話的人,「我覺得,任呈飛有點不對勁。」
「看出來了嗎?」閆默嘆了口氣。
「他怎麼了?」
「沒什麼,一直是這樣,喜怒無常的。」閆默簡單說。
徐墨之覺得閆默有些怕這個人。不過,不是對那人的恐懼,而是那人好像拿捏著他什麼把柄一樣的害怕。
「閆默。」徐墨之忍不住問了句:「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閆默微微蹙眉,「我對他好嗎?」
這種不自知的好讓徐墨之有些吃醋,他點點頭,「你在他面前很乖,很聽話。」
閆默好像不怎麼喜歡這兩個形容詞,他陰著臉,良久才說:「我只是不想刺激他。」
「他受了刺激會怎麼樣?」
「會殺人你信嗎?」
若是單單看任呈飛這人,徐墨之不信。但他聽布斯和肖斌說過,這個任呈飛幹過許多不好的事情,再聽閆默說起他「喜怒無常」一類的話,說明任呈飛有很大的心理問題。說他會殺人,徐墨之相信。
徐墨之點點頭,回了閆默,「我信。」
「那就離他遠一點。」閆默抬手拍了拍他的臉。
這時,服務員進門上菜,他對閆默說:「剛才有位任先生已經結過帳了,說是請「小朋友」吃飯。」
閆默陰著臉點點頭。
徐墨之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但又怕問的問題觸碰到閆默的傷口,所以他假裝不在意地一邊吃東西一邊說:「他是因為那件事才有心理問題的嗎?」
閆默淡淡回:「不是,他一直都有。」
「那……基礎運作為什麼會要一個心理不正常的人做學員呢?」
閆默聽完這話,突然笑了起來。
他拿起紙巾幫徐墨之擦了擦嘴邊的蘸料才說:「我也有心理問題,不僅僅我,我相信很多人都有,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基礎運作也不會覺得?」
「可是,你剛才說的意思是任呈飛因為心理問題很危險……」
「他是因為離開基礎運作後問題更嚴重了。」
徐墨之想起上次閆默胳膊受傷時,一個護士說的話。女人說閆默的心理問題也很嚴重,需要看醫生……
徐墨之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那閆默你會看心理醫生嗎?」
「我為什麼要看心理醫生?」
徐墨之覺得閆默說的話自相矛盾,「你不是知道自己有心理問題嗎?那就要看醫生。」
「我沒那麼嚴重……」閆默握了握拳。
徐墨之放下叉子,他低頭想了想,看向了閆默,「那如果離開基礎運作呢?你會不會像任呈飛那樣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是他。」
「但是你怕自己成了第二個他,對吧。」
徐墨之想起了第一次遇見丘左的時候,那個人送閆默車子和房子,就是想閆默離開基礎運作後和他一起做生意。
閆默一直拒絕,是不是因為看到了任呈飛離開後的樣子,他心裡害怕自己也會成為第二個任呈飛,才不敢離開基礎運作的。
見閆默不說話,徐墨之微微低頭,「閆默,我不覺得任呈飛變成現在的樣子是因為他離開了基礎運作……我反而覺得,你們兩個的問題都在那件事情上……」
「墨之。」閆默打斷他,「當年的事情,你不懂……」
徐墨之著急解釋,「我雖然不懂,但我知道,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