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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閆默淡淡說。
那孩子握了握拳,問:「我也會跟他們一起死對嗎?」
「對。」閆默看著他的眼睛。
「好。」孩子得到了答案,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
屋裡,閆默將孩子給的背心放進了帆布包內。
徐墨之似乎看懂了劇情卻不太確定,他走到閆默面前問:「那是誰?」
「一個線人。」
「什麼時候安排的線人?我怎麼不知道?」
「半年前。」
「呃……」半年前?徐墨之一時語塞,良久才說:「這條線是你半年前就埋好的?」
閆默看向他,「不然呢?你以為接了任務直接來這裡就能掌握全域性嗎?」
「半年前你的貨船被搶,這個孩子是不是也在貨船裡?」徐墨之猜到了。
閆默淡淡回:「是。這裡的人搶了貨船會殺人,但不會殺孩子。他們會將他養起來為自己所用,這個孩子就是我安排過來的。」
徐墨之氣惱,「他是自願的嗎?」
「是。」
「他要你放了他的媽媽和妹妹,你覺得我會相信他是自願的?」
閆默冷冷的看向替那個孩子說話的人,「我告訴你,所有人活著都是有目的的,那個孩子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家人活下去。用他的命換來這些,這就是他的「自願」,沒有人逼他。」
「閆默,你個瘋子……」
沒等徐墨之罵完,閆默突然站在他面前,瞳孔溢位寒意,一字一句地對他說:「在這裡不許叫我的名字。」
「你怕什麼?怕他們聽到嗎?」
閆默推開想要吵架的人,甩門走了出去。
徐墨之握緊拳頭,盯著緊閉的房門咬牙說:「瘋子,變態……」
入了深夜,四周都靜了下來。徐墨之躺在床上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不一會兒,一個人躺在了他旁邊。那人沒有和他說話,他也不想理睬那人。
兩個人各佔木床的一半,閉上了眼。他們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一個急促,一個平穩。
可是,兩人突然恍惚起來,分不清急促聲是自己發出的,還是平穩聲是自己發出的。就那樣,呼吸交疊的煎熬了一個晚上。
清晨一到,徐墨之就被閆默拽了起來,「準備走了。」他對陰著臉的人說。
徐墨之一言不發地收拾了東西,走在閆默身後,看著他和白鬍子老頭道別,跟著他走上了這裡送貨的商船,像是做夢一樣,晃晃蕩盪地離開了。
躺在貨倉的吊床上,徐墨之沉思。他陪著閆默走了這麼一圈兒,合著什麼都沒幹。
沒目標、沒計劃、沒機會,更沒主意。果然如閆默走前對物資部羅福說的一樣,這件事他一個人也能辦成,真不知道「基礎運作」的人安排他跟著幹什麼。
回去的路上,徐墨之沒怎麼見到閆默的身影。他向船員打聽後才知道,他幾乎都在甲板上活動,站著或者躺著,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裡想些什麼,好像也沒人關心他在想什麼。
兩人回到「秘密基地」的負三層,閆默取走了他的車子,載著徐墨之往回走。
徐墨之看著閆默這輛價值不菲的車子,回想遇到的那個叫丘左的光頭,那人好像說這個車子是他送給閆默的。
「你膽子挺大的,軍・火・販・子的禮物都敢收。」徐墨之白了閆默一眼。
閆默神色淡淡,「我還收了他一間公寓。」
「閆默你……」徐墨之指了指他,氣得說不出話。
基礎運作大院內,徐墨之一臉疲憊地走到院子裡。
得到他回來訊息的陸凱已經在門口等他了,見了他後,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擁抱。